接受的!这是个相当顽固的老水兵!”
“摩尔.斯帕尔滕?嗯,那确实是个非常顽固的人!既然我们无法掌控一切,剩下的事情就留给德国人自己去处理吧!”中年人双手搭在老者的椅背上,“诸位,是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街道上传来的密集枪炮声也像是在催促这群地方政要尽速拿定主意,老者、上校还有其他人仍在相互交换眼神。在军界和政界,站错队极有可能导致声名狼藉、前途尽毁,所以必须慎重再慎重。
这时候,来自边境哨所的一份关键报告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爱尔兰军队已于上午11时许越过了南部边界!
听到这个消息,白发苍苍的地方议会长官几乎是当场跳了起来,“我们宁可让北爱尔兰归由温莎公爵的临时管辖,也不能让给爱尔兰人!诸位,同意的请站起来”
在爱尔兰与前英国王储、国王之间,众人的选择出奇的一致,于是半分钟之后,会议室里无人再坐在椅子上。
老者异常沉重地转过头对中年人说:“和德国人方面的联络就交给您了,爵士!愿上帝保佑我们!”
“愿上帝保佑英国!”中年人迅速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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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它们果然那里,就在那里!两条大鱼,千万不能放过!”
在贝尔法斯特机场北面一处英军残留下来的高射炮阵地上,戴着M38型墨绿色伞兵盔的威廉.苏斯曼将军正用一副双角的炮队镜观察贝尔法斯特港内的情况。就地理位置而言,这座机场扼守着港湾的东大门,只要在此处架设大口径榴弹炮,就能够轻易控制航道和港湾大部。只可惜容克-52可以在状况恶劣的跑道上降落,却不能运载榴弹炮一类的重型武器和哪怕是最普通的战斗车辆。
城区的战斗依然在激烈进行当中,德国空军的战斗机和轰炸机一批批到来——庞大的基数使得它们可以从后方机场轮番出击,英国皇家空军眼下却不具备这种条件了。经过了40多分钟前的大规模反击,眼下只是每隔几分钟来几架战斗机,它们往往还没靠近港区就被德国空军驱走,即便能够凭借高速低空突入,也不过是朝着街道上的德军伞兵们扫上几梭子、扔颗小炸弹,根本无法阻挡2000多名精锐的德国空降兵继续向码头区攻击前进。
“看啊,将军,看那边!那应该是贝尔法斯特的警察局!噢,看,还有议会大楼!”一名少校军官亢奋地叫了起来。
苏斯曼飞快地转过支架上的炮队镜,嘴角立马出现了久违的笑容:“太好了!英国佬投降了!贝尔法斯特,北爱尔兰的明珠,就这样向德意志帝国敞开了胸怀?汉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刚刚那名军官想了想,“意味着我们很快就可以占领北爱尔兰?”
苏斯曼身子跟着炮队镜左右挪动了半圈,“你真聪明,汉克,但眼光还不够远!”
少校揣测道:“那么说……将军,英国人的抵抗会因此而受到沉重打击,甚至陷入崩溃?”
“对,非常正确!汉克,你有没有听说过河堤和蚁穴的故事?漫长而坚固的河堤能够抵御洪水的侵袭,但如果有一窝蚂蚁让它的某个部位出现松动,洪水就会从那里不断扩大突破口,最终让整个堤坝丧失作用!”苏斯曼现学现用地将昨晚某位年轻将领口授给他的道理搬了出来。
“噢,我明白了!有了第一个投降者,那些摇摆不定的人就会跟风而动,放弃抵抗的人越来越多,原本坚固的战线很快就会崩溃!这样的决策……真是太伟大了!是元首亲自拟定的么?”少校好奇地问。
“嘿,那才是真正的战略决策者啊!”苏斯曼对着城区看了好一会儿,随着一面面醒目刺眼的白旗升起在几栋最高的建筑物上,枪声和爆炸声明显呈减弱的趋势。他紧接着又将视线转回到港湾,原本舒展的眉头突然紧皱,“见鬼,他们在干什么?想用拖船把战舰拖走?不能让他们得逞!”
手中有望远镜的军官纷纷朝着那个方向观察,三条拖船正缓缓靠上原本停泊在码头旁的那艘战列舰,有人从甲板上抛下了缆绳。习惯了陆地生活的人很难想象几艘数百吨的驳船竟能拖动好几万吨的超级战舰,但对于在港口附近长大的人来说,这样的情形也就见怪不怪了——虽然速度上不去,但它们多耗费些时间还是能够将船体完整、锚链升起的大型舰艇拖出港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