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款改进型的“秃鹰”能够达到近400公里的飞行时速,从苏格兰北部到奥斯陆只需要一个半小时,但罗根他们此行只在奥斯陆停留两个小时,然后从挪威首都直飞芬兰的赫尔辛基——不论是中途让人把军服拿出去洗晒还是熬到芬兰首都再洗,似乎都不是特别理想。
罗根索性将衣服往汉娜面前一递,“好吧,谢谢你!”
接过衣物的刹那,年轻貌美的女乘务脸上有种如释重负的表情,但一转眼,那张红苹果似的脸蛋变成了熟透的樱桃。
在两架Bf-110重型战斗机的全程护送下,最大飞行重量达到25吨、能够满负荷飞行3500公里的“秃鹰”非常顺利地降落在了德军伞兵曾经抛洒过热血的福内布机场,尽管它距离挪威首都的市中心有一段路程,可包括吉斯林在内的挪威傀儡政府高官们都亲临机场迎接。简短的会晤中,双方都对目前北欧的平稳局势感到满意,尤其是在德国海空军的强大武力震慑下,苏联对并入轴心国阵营并且不断向德国提供战略资源的挪威政府仅仅是宣而不战——苏联海军在北方的军事行动从一开始就受到了德国北方舰队的压制,而在波罗的海,他们更是毫无可能突袭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军事目标。对此,挪威的实际执政者吉斯林表示自己身上没有压力和负担,并愿意无条件配合德国军队在北方的军事行动。
对这位挪威首脑的诚恳态度,罗根虽然不吝赞美之词,但他很清楚,短期内挪威军队是不可能像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军队那样与德国军队并肩作战的。一方面,流亡海外的挪威国王一直召唤他的臣民坚持抵抗,而挪威民众也根本不买傀儡政府的账;另一方面,挪威军队从上到下仍然对德军入侵之时的欺骗手腕耿耿于怀,那些脱离行伍、在山中游击的人也依然是令德国占领军头疼的一股力量!
如今的挪威对于德国而言更重要的是它的地理位置和北方的峡湾港口,相较之下,芬兰首都赫尔辛基才是罗根此行最大的意义所在。
与此同时,在位于赫尔辛基港口的一座三层楼建筑——从前的沙俄行宫、如今的芬兰总统府里,两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凭窗而立。前者身材瘦小、目光深邃,苍白的面孔显得缺乏血气,后者体格健硕,浓密的唇胡配着金色的顿领,眼神中充斥着深深的忧郁。
“我的元帅,和平的空气是多么清新啊!看那些人,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看那些花,鲜**人!”
穿着黑色西服的瘦小老头语气颇为深沉,窗外,不大的总统府前广场是这座美丽港口最有人气的地点之一。上午的时候,这里供官方进行各种正式或者非正式活动,到了下午,这里便无偿供给市民使用——有人摆摊卖花,有人摆座喝茶,也有人在此进行瓜果蔬菜交易,如此奇怪的安排恰也烘托出了整座城市安宁祥和的气氛。
身材高大的军人领口佩戴着一枚十字形的勋章,但这和德国的铁十字却不是一回事。这座位于波罗的海北岸的美丽城市,终年最高气温不过20多度,盛夏时节也大都徘徊在16度左右,寒冷的气候造就了格外顽强的民族性格,这一切也都刻在了棱角分明的脸庞上。
“是啊,总统先生,为什么要让这种平静被飞行在空中的轰炸机和行驶在路面的坦克所打破呢?”军人以坚韧而不乏傲气的口吻说道。
“可是……我的元帅,你觉得苏联政府的承诺可靠吗?”瘦小的老者忽然换了种平缓的口气。
“以芬兰的国力和军力,这些领土的归属并非一个书面承诺就能够确定下来的!”军人别有意味地说。
“是啊,这真是令人头疼的问题!”瘦小的老者摇了摇头。
“以德国目前的政体和军事实力,就算不能打败苏联,将战线维持在战前水平也不是一件难事,我们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仍然可以依靠他们充实自己的军事实力,让苏联政府对我们投鼠忌器!同时,我们又不能过分惹恼了苏联人,这真是在夹缝中求生存!”军人有些失落地说道,“可是为了芬兰的利益,我们又必须如此!”
“那你这次准备怎么对付那个德国空军司令?听说他……今年只有28岁?喔,只比海伦娜大5岁呀!”
“28岁成为空军总司令固然是出色的很,可这样的人身上是充满杀孽的!若是跟他合作,美丽的芬兰会变成人间地狱!”军人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以及……深深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