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记否,小镇蒙克,披荆斩棘,浩勇乾坤……嘶小伙子,你就不能轻点?”
罗根呲牙咧嘴的表情着实吓了眼前这名医务兵一跳,小伙子拿着药棉的手停在了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成,一脸为难地看着这位年纪跟自己相差无几的空军司令。殊不知,几十年集体智慧的结晶才造就了这么一个“百年不遇”的怪才。
“痛该不会是鼻梁骨折了吧?”罗根皱着眉头,好不容易酝酿起的诗情画意已荡然无存,更要命的是,他那号称军界第一的大帅哥头衔恐怕也就此不保了。
“骨折的可能性很大”有着一副浓眉的医务兵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手中的药棉终究还是往前一探,言下之意,“谁叫你丫不好好呆在后面指手划脚,跑这前面自遭罪来了吧?”
“嘶……真痛”罗根话没说完,两行清泪禁不住夺眶而出——当初脑瓜子被人开瓢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脆弱”过,可这鼻子偏偏不够硬气。也罢,若是这副惨淡墨阳被国防委员会的那些高官看到了,冷嘲热讽肯定是肯定免不了的
“鼻子是非常特殊的感官器官,疼是正常的”医务官善意地为罗根解围,手里的动作却并没有减轻多少。
“笑什么笑,你这家伙”罗根狠狠白了眼托比亚斯,这家伙虽说是救了自己,但那冷不丁的一下出手又快又猛,差点儿就把自己这俊俏的鼻梁给直接抹平了
“我刚才听您在嘀咕着蒙克,记得那一仗可是比今天凶险百倍的从那开始,我们一路化险为夷,没有人能够阻挡我们前进的脚步”托比亚斯讪讪地笑了笑,手中像模像样地挎着那支更适合近距离作战的MP40——现如今,新的突击步枪已经以“空降兵装备”的名义向军火公司下达了设计订单,享誉世界的毛瑟公司在这方面也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但按照常规的研发生产周期,它恐怕是赶不上这场战争的末班车了
“嗯哼那是我最接近死神的一次此后不论是怀特岛还是加的夫,再也没有过那种死里逃生的经历”
说话多少能够分散一些注意力。等到医护兵用纱布将罗根可怜的鼻子结结实实地缠上,空降兵们已经完成了对那架容克-52残骸的搜索。除了先期逃离机舱的4名士兵,其余人皆不幸阵亡。
目睹此情此景,托比亚斯低头划着十字,“愿上帝宽恕这些悲催的灵魂阿门”
罗根亦默默地摘下了军帽,当荣誉和功勋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人们似乎会对重复重复再重复的杀戮感到无比厌倦,并反过来为生命的陨落感到深深的无助与悲哀。
苏军的伊-15仍在附近盘旋,以至于后续抵达的几架容克-52根本不敢降落下来。直到一队加挂了副油箱的Bf-109F前来,那些苏军双翼战斗机才识趣地撤走了。
“战争最大的乐趣就是打败强敌、踢翻宿命”罗根一边无端地感慨着,一边巡视着刚刚寂静下来的战场。只见伞兵营的联络官加略特少尉像黄鼠狼一般从山丘后面跑来,身后还跟着一名背着无线电发报机的壮小伙——也得此人亏身强力壮,背负几十公斤的装备还能够一路奔跑。换了是寻常人物,也许早就趴在半路上了
这一次,人还没到跟前,远处就传来了炮弹划落的尖利呼啸声。突然,却又在意料之中。
“是榴弹炮?苏军反击要开始了”
“伪专家”罗根冷静地分析者,那炮弹随之落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随之传来,脚下的大地亦在明显颤动着
爆炸的火光和浓烟冲天而起,而这只是一个开始——炮弹接二连三地落下,呼啸声夹杂着爆炸声,像是间隔相当稀疏的大鞭炮,又像是业余鼓手不自量力地擂动一面无比巨大的战鼓。炮弹的落点或近或远,最远的似乎已经奔出了战场,近的已能够威胁到在跑道上降落的德军运输机。
尽管普通口径的榴弹炮在声势和杀伤方面是无法和大口径舰炮相提并论的,但眼看着炮击步步临近,罗根一群人还是收拾家什开始朝反方向撤离,可他们还没跑出几米,这突如其来的炮击却停止了。
从加略特少尉最后一段踉跄奔跑的状态来计算,炮击的整个过程只持续了大约两分钟
“报告长官清理苏军高炮阵地的战斗已经结束了营主力正向机场南部运动”少尉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说。
罗根对零星残敌的抵抗毫无兴趣,他望着炮击的方向:“那是从洛克尼亚城打来的炮弹吧苏军炮兵是部署在城内还是城外?”
少尉回头朝着炮击的方向张望,不等他作出回答,卢森特少校沉稳而响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以苏军榴弹炮的射程,这些火炮很有可能是部署在原先阵地上的,之前没有开炮,要么是担心误伤自己人,要么是还没调整射击方位”
这分析固然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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