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南北流向的小溪泛着粼粼波光,与周围初露青色的田野和树林彰显着自然的美丽。突然,受惊的鸟儿从树林中扑腾而起,一阵低沉浑厚的马达声随即刺破了这世界的宁静,铿锵的履带声响起,一棵棵小树和灌木依次倒下。几分钟之后,一辆辆灰白色涂装的钢铁战车气势磅礴地出现在了树林边缘,领头的一批拥有带倾角的炮塔和车身,粗长且带有消焰器的炮管,约至半轮位置的衬裙以及环护炮塔侧部后方的网状隔栏都是在实战中获得的“灵感”——用武装到牙齿来形容它们也不为过
紧跟在后面冲出树林的一群,炮塔与车身为垂直状、炮管长度稍短但同样安装有车身衬裙和炮塔隔栏的坦克,它们以同样敏捷的速度前进,金属履带扬起的泥块在阳光下飞快地落下,然后又被半履带式的装甲车碾过……
砰砰的炮声中,溪流对岸的“炮兵阵地”上腾起了阵阵白烟,尽管空气中看不到炮弹划过,但溪流这边的田野中仍在隆隆的爆炸声中腾起一团又一团的烟火,每一个都伴随着头盔大小的凹坑在地面上出现。很显然,这种程度的阻击根本不足以迟滞战车集群的突击,只一会儿功夫,前面的坦克就冲到了溪边,及膝的溪水甚至不能阻挡一辆普通的卡车——然而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两辆拥有倾斜炮塔和车上的坦克相继熄了火。
“弗朗茨弗朗茨又怎么了?”
炮塔侧面刷着“15”的坦克上,一位年轻的装甲兵士官从车长舱口钻出来,急切而恼火地冲前部喊道。仔细辨认的话,人们不难发现炮塔的数字标识还是新近涂刷的。
一位留着上唇胡的装甲兵满头大汗地从驾驶舱口钻出来,他直接淌着溪水绕到坦克后方,手中拿着一柄偌大的扳手,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
炮长舱口、无线电员舱口甚至逃生舱口纷纷打开,坦克手们就像鼹鼠一般从坦克里面钻了出来,由于气温还比较低,他们并不像驾驶员那般汗流满面,只是对于座车的状况感到无奈至极。
“真见鬼啊,又抛锚了”
装填手这幸灾乐祸的口吻差点换来车长的一顿“板栗”,后者从炮塔跳到车身后面,帮着驾驶员将滚烫的发动机盖撬开。
“该死的,又是老毛病这要是在战场上,我们就都成靶子了”留着唇胡的驾驶员没好气地抱怨到。
“这问题又不止是我们碰到”炮手拿了一支稍小一些的扳手,他扭头看了看不远处,另一辆外形一模一样、刷着“11”编号的坦克上,坦克手们同样为熄火的座驾而忙得焦头烂额
尽管有两辆坦克出现故障,但演习并没有就此终止,后续而来的坦克和装甲车依次淌过溪水,却再没有一辆在溪水中熄火
十多分钟之后,一辆带有篷布的VW82桶车从溪流对岸的山丘上驶来并径直驶到了熄火的坦克旁边。车门打开之后,一名戴着墨镜的陆军少校全然不顾自己穿的只是中帮的军靴,拎着一根黑色的马鞭踏入溪水,叉着腰,以一口地道而流利的德语高声说道:“伙计们,你们的大家伙居然在这样一条小河沟里熄火了嗯?感想如何?”
车长连忙从车身上跳了下来,立正报告道:“长官还是动力故障,正在尽力排除”
这批坦克离开生产线还不到一个月,显然不能将机械故障归咎于坦克手们日常维护不力,少校摘下他的眼镜,叹道:“若是在战场上出现这种情况,伙计们,我只能祝你们好运了”
“谢谢您的提醒,长官我们会尽量注意的,但……有些问题我们也无能为力”年轻的车长心有不甘地说。
啪
少校一鞭子狠狠抽在坦克车身上,转头走向十数米外动弹不得的另一辆坦克。
“传动轴故障,长官恐怕只能拖回去修理了”那边的车长,一位有着褐色头发的瘦高个,隔着很远就大声报告说。
然而这并没有获得少校的好感,也没能减轻他的不满。少校径直走到了已经打开后盖的坦克旁瞧了瞧,“脆弱的传动轴脆弱的犀牛”
瘦瘦高高的车长显然不同意别人这样形容他的新搭档:“犀牛?不,长官,我们称之为猛虎,凶猛的老虎,不是又傻又笨的犀牛”
少校冷冷地瞧了他一眼,“但愿它们在战场上能够一直像老虎一样”
短短一个星期的训练中,全营坦克已经没有那一辆是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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