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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你刚才的赌注下的有点大啊。”
一杯红酒冷不丁地端在了我的面前,我眉头微蹙,抬眸就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坐在了我身边。
这个男人我之前在这里兼职的时候见过几次,出手很大方,经常来这里看球,却从来不赌球。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过从他的消费水平来看,应该不是普通老百姓。
他将红酒推在了我的面前,朝着我笑了一下:“看你这么淡定,仿佛已经料定了比赛结果,你就不怕输了被赶出家门吗?”
“如果我记得没错,你之前是这里的服务生吧?”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笑容可掬,神态温和,说出的话却让我心头一跳。
我勉强一笑,将红酒推了回去,故作淡然:“我只下了三百多块钱,没必要太慌张,谢谢你的酒,很遗憾,我酒精过敏。”
他说的赌注当然不是那三百多块钱,很显然,他听到了我和汤蓉的对话。
他似乎意识到了我对他的提防,轻轻地说了一声抱歉,就把酒拿了回去,一饮而尽。
我坐的离他远了点,却见他突然用手弹了一下高脚杯,从包里拿出来四万块,“今天突然玩心大起,莫名被你的淡定气质感染,决定破个例,跟着你赌一把。”
我惊了一下,还没说话,汤蓉就插话道:“喂,你不是说我思想肮脏吗?怎么这么快就勾搭上老色鬼了,哟,这人眼瞎了吧,就你这种货色,值四万块?白给……啊!”
汤蓉逮住机会就讥讽我,可这一次还没等她话音落尽,一个响亮的巴掌就突然甩在了她的脸上。
我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温和的男人会突然抽汤蓉一个巴掌。
男人打女人,在我的印象里十分的罕见,尤其是这样一个总被服务员称赞的男人。
说实话,我当时就懵了,一直到汤蓉哭了,我才突然回过神来。
“你!你敢打我,你个臭婊子,觉得自己要赌输了就靠卖骚找男人打我是不是?”
汤蓉指着我,知道自己打不过男人就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我本来想看看她脸有没有事,听到她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以后我们定是要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的,所以我尽量以平和的方式解决跟她之间的矛盾,谁知道她蹬鼻子上脸,直接上升到了人身攻击。
现在一脚踢在了铁板上,闹得这么僵,以汤蓉的性格,肯定会告诉霍致远,这不是给我添麻烦吗?
“小姑娘,说话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叔叔这一巴掌是想告诉你,不是所有人都会容忍你的嘴贱的。”
“这一千块钱是给你的医药费,你可以报警,也可以找人来找我,这是我的名片。”
男人从名片夹里抽出来一张名片,塞进了汤蓉的口袋里,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扫了一眼,看到了他的名字——唐乐骋。
酒吧里鱼目混杂,什么人都有,这个汤蓉,还真是个没脑子的。
这个男人打了人都能这么淡定的给人递名片,很明显他有恃无恐。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他有钱,你没钱,所以他打了你也能这么狂。
而你,只有受窝囊气的份儿。
一股憋气感油然而生,我问熟人要了点冰块,包在了手帕里,递给了汤蓉。
在我眼里,汤蓉就是个幼稚的小孩子,见她脸肿了,我就有点不忍心。
谁知汤蓉根本不领情,直接将冰块打掉,恶狠狠道:“少在这里假惺惺的,我回去就告诉我哥,告诉他你就是个臭婊子,你的钱都是脏钱,根本不配住在我家。”
“嘶……看来你要无家可归了,比赛快结束了,主队的比分依旧领先。”
唐乐骋有些遗憾的声音惊得我抖了一下,撤回视线,我赶紧看向了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