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身的道德观念在作祟,毕竟说到底杨璞是他的生身父亲,这点容不得他不承认,而且杨璞也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即便杨莲亭当初很不愿叫比自己穿越前还年轻的杨璞为父亲,而装了几年的哑巴。
“呃··”杨璞一愣,而后尴尬道:“杨少侠,可是杨某有何得罪之处?”
兴隆镖局众人见此也有些愤慨。
而岳不群亦是沉下脸sè。宁中则也是秀眉一蹙,不解的看向杨莲亭。
“不,杨少镖头年长于我,是长辈,不必如此!”杨莲亭道。
他在杨圆子身上找到他当初留下的信和信物,因为俩年来,杨园子一直都贴身收藏着。可惜,却没能用的到。杨莲亭由此知晓杨杞子等人不会到兴隆镖局找杨璞,那么杨璞也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如此一来,寻找杨杞子等人却是多了几分困难。如今有恒山派这个地头蛇在倒也可以请求她们帮忙寻找。
“杨少侠过谦了。”杨璞倒也不是心胸狭窄之人,更何况杨莲亭看起来还是个孩子。又对岳不群和定逸等人道:“如今天sè已晚,诸位不如到兴隆镖局歇息一晚。”
杨莲亭不愿再与杨璞纠缠,插口道:“师傅,我想再寻找下我的朋友们,而且许多受伤的百姓需要救治,而那些死去村民的尸体也是尽早处理为好,免得引起瘟疫。”
“恩,杨少侠所言即是!”定逸赞同道。
岳不群见杨莲亭似乎不怎么待见杨璞,心中疑惑,但亦是点点头,对杨璞道:“岳某徒儿是代州人,他的朋友在盗贼洗劫村镇之后便失踪,我们还要去寻找他们。”
杨璞心中也奇怪杨莲亭对自己的态度,但听得岳不群这么一说,知道他有亲友失踪,心中焦急在所难免,倒也没再深想。这也是岳不群的jīng明之处,说出这番话,把杨莲亭的失态推到心系亲友安危的原因上。
而起杨璞也觉得杨莲亭说得很对,救人如救火,便说道:“是极,是极!”
杨莲亭又抢先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分头行事,前往各个村镇。”说完,杨莲亭便看向岳不群和宁中则。
宁中则善解人意,又与杨莲亭相处rì子一久,知晓他的心xìng,点点头道:“恩,救人如救火。”说完,看向岳不群示意他离开。
杨莲亭越对杨璞如此,岳不群便越是疑惑,点了点头,又看向定逸等人。
“不错,救人如救火,事不宜迟。”定逸点头道。
之后,恒山派众弟子分头行动,前往各个村子,而定逸、定静却是跟着杨莲亭师徒三人。
看着杨莲亭的背影,杨璞喃喃道:“杨乐?这名字很熟悉,代州本地人?”
“少镖头,我想起来了,俩年前,有个猎虎少年就叫杨乐。”这时,一镖师说道。
闻言,杨璞一愣!而后想到当初他遇到的与他儿子相貌相像的那个孩子。衣衫褴褛,却说自己不是乞丐,拒绝自己银子的那个孩子。他也是自称叫杨乐,快乐的乐。
可是,他的儿子叫杨莲亭,而他并不会说话。
“定逸师太,小子有一件事相求。”半路上,杨莲亭对定逸开口道。
定逸一愣,说道:“杨少侠请说。”
杨莲亭严肃道:“关于朱宸濠一事,我希望俩位师太还有恒山派众位师姐们不要泄露。”
岳不群一愣,他以为杨莲亭是想托恒山派帮忙找寻他的朋友。
“这是为何?”定逸是非分明,不畏强权。虽无证据,但从杨清咬舌自尽看来,必定与朱宸濠脱不了关系。虽知此事若牵涉到皇室宗亲便会掀起无比波澜,恒山派不但是武林门派,而且还是诵经念佛的化外之人,无力插手朝廷之事。但以定逸的xìng格却是非要替无辜枉死的百姓讨个公道。
杨莲亭正sè道:“此事牵连甚大,若是贸然行事,不但打草惊蛇,反而会令我华山及恒山派得罪一个大明王爷。但师太请放心,杨某发誓,定会为无辜枉死的村民讨个公道。”
定逸皱眉深思一阵,而后抬起头道:“好,我相信你,若不是因为杨少侠,我们也不会知道此事与朱宸濠有关。今rì之事,我恒山派所有人都会守口如瓶。”
“多谢师太!小子定不会辜负师太这份信任,倘若此事果真是朱宸濠所主使,杨某绝对不会放过他。”杨莲亭道。
闻言,岳不群和宁中则俱是心中担忧。
不同的是宁中则担忧的是杨莲亭的安危,而岳不群担忧的是杨莲亭真若把朱宸濠怎样了,那华山派麻烦可就大了。
岳不群告诫道:“乐儿,切莫鲁莽行事。不论如何朱宸濠都是宁王之子,皇亲国戚。”
杨莲亭坚定道:“师傅放心,此中利害弟子明了,绝不会意气用事,更不会累及华山。”
“乐儿,无论如何,师娘都会支持你的。”宁中则道。
杨莲亭看向宁中则,感激道:“多谢师娘。”
见此,岳不群唯有暗自叹息一声,祈祷杨莲亭不要闹出什么滔天大祸。
不一会儿,岳不群想起杨璞,又问道:“乐儿,你刚为何在兴隆镖局少镖头面前如此失礼。”
“他就是我的生身父亲。”杨莲亭抛出一个重磅炸弹道。
岳不群失声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