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才说完,荀姬顿住了,这时智姬也看清了。雾气弥漫中,赵武正在池中躺着,他身边还躺着中行姬,但中行姬情况似乎不好,她躺在石床上,身子一阵阵抽搐,眼神迷离。赵武侧身躺在她身边,关切地看着中行姬。
“你对她做了什么?”智姬急切地问:“中行姐姐从小吃不好,身子弱,她要出了事,你怎么跟中行氏交代?”
赵武摆摆手:“她好着呢,就是在回味!”
荀姬凑到中行氏身边,端详了片刻,咯咯笑了:“果然如此,瞧她似笑非笑,美着呢?”
赵巧人穿着小衣走进来,给各位夫人递上洗澡巾。这时,中行姬软弱无力地抬起手,接过浴巾。智姬已开始脱衣,赵武突然顿了下,难以置信地大声问:“真的吗?”
赵巧人低头,行礼:“是的,奴来请示:该怎么送出去,是今天通知外面人,还是等明天……”
赵武陡然在池中站起身来,问智姬:“听说你杀了一名侍女?”
智姬舒服地躺了下来,顺嘴答:“没错,那侍女不该说的乱说……”
“一条生命啊——你那里来的剑?”
“不是你藏在桌子下的吗?对了,那把剑可真锋利!”
“交出来!”
“不——这么大的院子,你又不在前院,这把剑正好用来防身,我平时都把它藏在枕下,没想到它如此锋利……”
“交出剑——今后我家奴隶怎么处置,你不许插手。即使要处罚,也需我来动手!”
荀姬不满,她从水里游过去,身体像一条白花蛇般晃人眼睛,她扑到赵武怀里,扭着身子说:“那我们怎么办?院子这么大,就我们三个,好怕人!”
赵武愤怒地以手击水:“这都些什么破规矩——明天我搬过去,咱们一起住,让那些礼法见鬼去吧!告诉家臣:院子都封闭了,如果他们做不到杜绝闲言,还当什么家臣?
我不管了——通知师偃:明天封闭前院,其他院落让工匠奴隶重新入住,继续施工。开春前,要他们建好东园、西园和后院,然后我们搬到后院、再封闭后院,其他院落开始施工——我以赵城为家,赵城百姓怎会诽谤我。从明天开始,一切照常,只是不见外客而已。”
智姬犹豫了一下,慢慢低下头,答应:“是!”
荀姬欢呼:“太好了,我们又可以住在一起了,中行姐姐,醒醒,你也高兴吧?”
赵武重新坐下来,没话找话的掩饰:“我在赵城释放奴隶,就是为了稳定赵城人心。这人心笼络难,毁坏容易,那女侍不过告诉你们一点院中事务。你们如果不是‘夫人’她会给你们说么?这也算罪过,太忍心了吧!”
荀姬咯咯笑着,指一指给赵武擦背的赵巧人,说:“其实,这都怪你背后的人。她们一屋子住的,突然间,这女侍就成了身边人,也没见有什么功劳,所以那些女侍心头急切了点,急于想讨好而已。”
赵武怒道:“既然知道,怎么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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