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痕拖着疲惫的身躯踏进了自己的府邸,这些天来,由于诸皇子的离开,他的担子骤然增加,各地的奏折又偏偏比往常多了两成,几乎累得他心力交瘁。这些天来,他几乎天天宿在风华宫内,这宅邸竟是没进过几回。
“殿下!”风无痕正要去休息,小方子匆匆赶来,凑着他的耳朵轻轻咕哝了几句。
他不禁一愣,随即自失地一笑,没错,上次安排给师京奇差事之后,他就再也没过问。想来自己这个主人也做得够糟糕的,恐怕要不是师京奇觉得自己对他有那么点恩惠,早就离开了也不一定,他边想边踏进了明苑的大门。
师京奇还在琢磨着那一叠厚厚的邸报,他已经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了,虽然从没干过这样的差事,但就冲着七皇子的信任,他也不能把事情办砸了。正好皇帝的那道奇怪旨意和二皇子的离奇遭遇让他似乎看到了点什么,这才真正有了些头绪。
“绪昌。”风无痕轻轻唤道,不料想师京奇仍在冥思苦想中,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小方子蹑手蹑脚地走到师京奇身后,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可还是没有反应。他一向一惊一乍惯了,生怕师京奇出了什么事情,又转到他眼前,伸手晃了晃。师京奇这才惊醒过来,一回头就看见风无痕笑吟吟地站在他身后,忙不迭地站起来行礼。
“绪昌,以后没有外人不必那么多礼数。”风无痕连忙扶起他,亲切地嘱咐道,“礼之道,存之于心即可,用不着时时刻刻做在表面。看你憔悴的样子,似乎是没睡好,那些奴才是怎么伺候的?”后面一句话他显然是冲着身后的总管范庆丞说的。
还没等范庆丞出言辩解,师京奇就抢着答道:“殿下,不关范总管的事!是在下自己挑灯夜战,这才熬成这副模样,实在是惭愧啊!”
风无痕这才注意到桌上那厚厚的一叠东西,心中不由对师京奇多了几分好感,此人言而有信,看来值得花些功夫。“能让绪昌如此投注的,恐怕不是普通小事,你是否对最近的事情有所心得?”
师京奇沉重地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却被风无痕止住,只听他对范庆丞道:“庆丞,你先出去,吩咐所有下人不得靠近。小方子,你去守着门!”
待两人都离开后,风无痕这才如释重负地坐下,脸现疲态,“没办法,最近反常之事太多,我也不得不小心些。绪昌,你说吧,到底有什么看法?”虽然他对有些事情早已觉察,但也很好奇这师京奇到底看出了点什么名堂,毕竟京里的很多人,包括大多数的皇子都是云里雾里,更何况一个外人?
师京奇一脸凝重,“殿下,倘若今夜师某言语有何犯禁之处,还请体谅。”
风无痕心中咯噔一下,这个看似桀骜不群的书生,真的能领会到那个?但他还是强笑道:“这是当然,你是我的人,言者无罪,这里又不是外间,我又怎会怪罪于你?”
“殿下,依我之见,二殿下绝非死于流民之手!”师京奇开篇就是这一番惊世骇俗之语,他这样置疑皇帝的旨意,若是传扬出去,已是死罪。但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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