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儿的,回头看齐侧妃还拿什么资本嚣张了去……”
严真真哑然失笑:“咱们去跟她计较什么!”心里浮上一层小小的罪恶感,自己似乎把齐红鸾“收拾”得点狠,三不五时便来一场小毛小病,虽不致命,总是让她受了不少苦。但一想起齐红鸾生龙活虎便能搅出来无数事儿,便又硬起心肠。死贫道不死吾友,连道士们都有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觉悟,何况她只是一个心眼儿比针尖大不了多少的小女子呢?
带着两分不自在,严真真勉强释然了,决定继续实行对太妃和齐红鸾的政策。
“王妃怎么还不看信?”看着严真真捏着信封发怔,碧柳忙忙地提醒道。
“哦。”严真真这才佯恼,“你自回去跟小潘亲热,王爷这封信也不过是平常的问候,不用在这里伺候了。”
碧柳看着脸色有些微微的嫣红,也不再硬杵在这里,笑嘻嘻地行了礼便自回与小潘的安乐窝去了。
严真真这才拆开信,果然开头便是报了捷。徵州的一场埋伏战,歼敌五万有余。这一来,虽然双方的力对比,还很悬殊,但至少在短时间内,朝廷不再具备闪电攻击的条件。
因此,孟子惆决定回临川休整。
当然,这封信的目的很明显,在信的最末,言辞恳切地敦促严真真立刻启程回临川。信中没有什么甜言蜜语,不过殷切之情,却溢于文字之间,看得严真真耳朵有点红,心脏有点小跳动。
“才来没几天又要回去啊……我还没玩什么呢,整天除了应酬便是筹划临川集团的发展,我不是太亏了吗?”她嘀咕着。尽管有些遗憾,可是她发现一颗心,已经热了起来。
原来,她也是盼着能见到他的。
忽觉脖子一暖,原来是哈哈自个儿玩了半天,终于忍无可忍地爬到严真真的身上开始行骚-扰之能事。
“真真,你怎么看封信都会看出神,我还不如回空间去呢!”哈哈幽怨的声音,却让严真真忍俊不禁。
“我只是在想些心事罢了。”她笑着安抚了一下小白虎,“咱们明儿一早便回临川,早知道螺儿要回来,我哪用得着这么卖命啊!唉,秦淮河都没有去逛两圈儿,这次的金陵之行,亏得大了。”
小白虎不以为然:“那条河有什么好玩儿的?还不如空间里的大湖呢!”
严真真默然。
果然是人虎殊途,跟一只虎沟通,着实有点儿难度。
“好罢,那便不去。”严真真叹息了一声。心里却隐隐明白,之所以一直不曾踏足春淮,其实是怕见那两个人。
哈哈很诚实地点头:“我倒是觉得临川王府比这儿好,地方够大。”
严真真失笑:“那倒是,你的要求一点儿都不高!”
幸好螺儿赶至金陵,严真真干脆把她留下,到时候游说孟子惆把王志中调访金陵,让两人完婚。当然,她屈着指头算了算螺儿的年龄,就是在这个时代,也还没到急马虎眼的程度。
翌日一早,严真真草草把事情交代过一遍,便再次当起了甩手掌柜:“反正这里的事儿你看着办罢,该打招呼的地方我已经打过了。”
“是。”螺儿自然不会阻止人家两夫妻团聚,尽管她在私心里一直觉得没有孟子惆,严真真也可以生活得很好,但拆散姻缘这种事,就是有着再前卫的思想,只要是个人,都不会去做的。
严真真亦欣然:“你办事,我放心得很。幸好你来了,不然这里拉拉杂杂的事儿,还有得要扫尾呢!”
碧柳窃笑:“所以说,螺儿回来得太及时了么!简直是掐着点儿回来的,咱们做奴婢的,便是该替主子分忧。”
“回去也该让小李子准备春闱的事儿了,临川的头一个状元,这是何等的荣耀!”严真真感慨。
螺儿抿了抿唇:“王妃若为男儿身,这个头名状元,怎么着也是王妃的。”
“我?”严真真好笑地勾起了唇,“那可不成。罢了,小李子好歹也算是我的半个弟子,他考中了状元,我也脸上有光得很。”
她有自知之明,自己这半桶水的学问,也就是在人面前装装大尾巴狼。真要一字一字地见真章,狐狸的尾巴至少得露出来半条。
“王妃,该起行了,免得王爷挂念。”碧柳见两人在门口说个不停,急忙催促。
严真真啐道:“我还不急,你急什么呢!”
碧柳做了个鬼脸:“奴婢这是替王妃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