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欢喜的。”
“我想也是。”严真真嫣然一笑。不管孟子惆有多么期盼有一个继承人——在古代来讲,这是至关重要的——对于头一个孩子,他仍然会欢喜无限的。这个孩子的出世,是对那些质疑孟子惆生育能力之辈最好的反驳。
回想与孟子惆相处的点滴,她蓦然发现,那些过往的不愉快,竟是只能寻得一些浅淡的脉络。记忆里剩下的,全是他的温存。
原来,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度过了这么多温馨的岁月。
而拥有一个维系双方血脉的孩子,她竟然觉得有一种淡淡的幸福感。是的,她已经把一生托付给了他。但愿——他不会辜负。
应该把齐红鸾打发出去了。她咬咬牙,不为自己,就是为了孩子,她也不想在身边留下一颗定时炸弹。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丧心病狂,弄点什么事出来!对于几次遇险,严真真可知道少不了她的影子。
临川既然形势已经明朗,齐红鸾作为了一枚弃子,不知道孟子惆会不会还念及旧情要一力维护。
如果孟子惆要留下齐红鸾的话,她是否能够毅然决然地掉头离开?一时间,她竟然给不出答案。
如果他连齐红鸾都不肯舍弃,也许她应该重新考虑两人之间的相处。而后的三千佳丽,她也需要好好斟酌。把孩子置身于险境,不是她的本意。更何况,王府里两个摆设一样的侧妃,已经让她满心不舒服,严真真可不认为自己能忍受孟子惆依红偎翠。
“这个王妃,不当也罢!”她暗地里咕哝了一句,眸子里的迷茫便消失殆尽。即使孟子惆把美女一个一个地送进宫来,她见招拆招也就是了。实在拆不了,三十六计走为上。她就不信,有着现代育儿理念的自己,会教不好自己的孩子!
进可攻,退可守的策略定下来以后,严真真的脸色更加开朗:“让螺儿办完了事再来,既然来了,也不妨在这里散散心。”
“回去不能散么?”碧柳却不以为然,“王妃,到底临川的太医多些,也能就近照顾。对了,王妃不如求一声儿王爷,把刘太医也召回临川,早晚请脉也便宜不是?”
“这才多早一会儿?”严真真哭笑不得,“再说,刘太医世居金陵,这里也有不少人要求医问药的,哪里离得开?”
“难不成没别人了么?除开刘太医,金陵太医院里,不还有两位太医么?”碧柳却想把最好的都给掳回临川,因此热切地看向刘太医,“刘太医医术高明,去临川才有更大的用武之地嘛!”
严真真笑谑:“不错,如今这四字儿的成语,用得越发顺溜了。不过,你可莫逼刘太医了,谁个愿意离乡背井的!再者,金陵太医院配的太医本就紧张,你再拉走一个,恐怕他们要忙得上蹿下跳了。金陵初定,诸事不稳,还是别大动干戈。”
“只是请个太医,哪里称得上干戈?再者说了,王妃只管从临川再派一个太医过来不就成了么?”
“行了,我现下儿也倦了,你送刘太医出去罢。”严真真打了个呵欠,刘太医的切脉,倒是为她的嗜睡找到了原因。据说孕妇是极易感到疲惫的,但愿这个孩子能安稳着些,别可着劲儿折腾自己。
“是。”碧柳不敢再劝说,忙忙地应了。
走了两步,便见冰荒拿着张帖子进来:“碧柳姐姐,是桑公子的帖子,回禀一声王妃,是否要见?”
碧柳满脸都是喜气,这时候虽然硬生生地板下脸来,却犹自带了三分笑意:“如今王妃车马劳顿,已经歇下来,不拘什么人都不见。”
谁知严真真在屋里听得真切,忙掀着帘子出来:“快请。”
“哎呀,王妃如今身子重,还是多歇着些儿的好。桑公子么……明儿再见也不迟呀,反正王妃今儿也不走。”碧柳急忙返身扶住她。
严真真哭笑不得:“我哪里就金贵成这样了?行了行了,赶紧让桑公子进来,我这趟金陵之行,倒有一半儿是为了他。”
“王妃!”碧柳色变,急忙叫停。这话说出来的人不经意,可若是经了有心人的传扬,可不知道会变味成什么样儿呢!
“桑公子的病是桑家的心病了,若是咱们从***带回来的药能治得了他的病,桑氏对临川的态度,便可争取。”严真真一本正经地说道,“哪怕他们暂时不表示意见,总是亲近临川一派的。况且,桑公子又是子涵唯一的兄长,值得我慎重对待。”
其实严真真的理由只有一个,桑子岷是她在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