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自得自己争赢了的橙久也发现不对劲了。
自从他们回来后,娘亲和爹爹就没和他们说过一句话。是的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好像当他们不存在一样。
于是二小也和大哥一样乖乖的,黄墨自己去找把笤帚和扬楸过来扫碗的碎片。他人小又不太会弄这个,半天才在二哥和大哥的帮助下把地上弄干净。
橙久这才想起来当初自己摔碗的时候,虽说爹爹是把自己狠狠揍一顿可弄地上碎片的事可没让自己做,记得那是娘亲还一边骂自己一边让自己别去弄小心割伤了手。
饭桌上,由由和板砖继续按照以前一样,吃饭。
三小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吃饱,都没有心情吃。纷纷搁下碗筷,等在饭桌前等训斥。
可是娘亲也不让他们收碗了,她自己起来收,一旁的爹爹也帮忙收碗。赤炼见状连忙把自己的碗拿着准备帮忙收。可娘亲不管他们自己收不收,压根儿就不理他们。
夜里孩子们沉默的自己过去睡了,扳砖也忙活完所有的事,回到厢房里,见由由在那里叠衣衫,就坐下说道“你要是对孩子们有气,就骂出来,打出来,不要憋在心里,我怕你会气坏身子”
“没有,我已经在撤气了”由由对着板砖笑笑。
“?”板砖不明了的望过去。
由由见状只好把想法完全告诉板砖,免得他担心,而且这个法子要实施还得要他配合“今天孩子们犯的可不是小错,他们私自出去玩儿,而且是去那么远的地方若是遇见什么坏人,有什么不哪”由由顿了下,有些害怕,一想到孩子们出了事以后在也见不着了,她就觉得心在绞痛。
板砖见状连忙把娇人儿搂紧怀里,轻声安抚着,自己又何尝不是,这里路上追赶,他的心也吊在嗓子眼儿。
“可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犯得错误有多么严重”由由看了看板砖“我想用最严厉的法子让他们知道今天的错误到底有多重”
板砖也低头看过来,思索了今天由由的表现低声说道“你是说不管这些孩子了?可是若是不管的话,怕是会出更大的乱子”
由由从板砖怀里退出来“他们不知道自己在我们心中有多重要,不知道爱护自己保护自己,什么好玩儿的、好看的、好听的,乃至将来的权势、荣华、富贵各种诱惑下他们都不会明白,他们自己的安全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听由由这么一说板砖也沉默了。他并没有想到这么远,孩子们出去玩儿在他们这今年纪是很正常的。
可由由这么一说他也有些明白,有些事情需要从小去教育,人只有这辈子,谁也不能肯定会有下辈子。
“我就是不管,我还不问、不听、不看,就当我从来没有这三个孩子!他们自己不珍惜自己,我替他们珍惜又有什么用”由由又回到床边,仔细的叠着衣衫。
“可,若是我们这么一不管,他们更加放羊了怎么办?”板砖也有些担心,孩子们早就想到外边儿玩,自己不知道抓过多少回了,没敢和由由说。
“那也没办法,如今只走出去玩儿,并不知道有没有风险,若是将来他们执意要赴死呢?你又怎么管?他们自己不明白,我们永远也管不了”由由说完叹了口气“若是现在管不下来,就当我们没有这些孩子吧”
整整一夜,二人无话,也无眠。
第二天一打早,板砖照例是带着由由去水库边练武。回来后就帮忙做饭,只是早饭做好了,也不见三小回来。板砖原本是想去三小的房间里俺看看的。被由由拦住了。两人就这么吃了早饭。
然后板砖就又带着胡大蛮他们下了地,这时候正是水稻抽浆的日子。山地里的豆子们也都开是荚变硬,变黄了。
由由在院子里寻了今日头好的地儿架起织机开始纺布。她暂时是不打算纺云锦绸了,马上就是夏天了,她得纺些薄布给家里的人做新衣。
丝线都是前几日染好的,她现在纺的是匹月色的细布,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果不其然,待到板砖出了门,由由才动了几棱子。院门就被人推开,赤炼带着橙久和黄墨回来了。路过由由这里和她笑了打招呼,只是由由装作没看到,自己纺自己的布。
橙久则是跑到自家房门,推开一看,里面的记号还是好好的证明没有人进来过。心里有些失落,跑出去发现大哥和小弟也是摇头。他们又去了厨房,锅里面干干净净的没有给他们留吃的。找了找才在灶上头挂着的筲箕里找到已经冷了的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