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锡面具的女子注意到林奠怀里发抖的丁小蓉,似乎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物,久盯不放,直到林莫默默地向她投去了警告的一眼。
“阁下请留步。”那锡面具的女子命令手下将铃香塞住嘴巴拖了下去,自己却驻步不离,看着林莫怀中的丁小蓉,再次低下了头:“可否请阁下身边的夫人单独一谈?”“不行。”林莫意味深长地看了那锡面女子一眼,拒绝得很干脆。
那女子也不恼,拱手向丁小蓉再次一躬:“不知东阳侯府的二少奶奶可愿听小女子一言?”
林莫见那女子如此缠人,心下也有些着恼,冷哼一声就拔了腰间的剑出来。
“没关系的。”耳旁忽然传来了女子柔糯的声音,林莫握剑的手垂下,低头看向怀中的可人儿。那张看不清楚的脸蛋儿上似乎带着一丝笑意:“你放开我,我去与她聊几句,不碍事的。”
林莫皱了皱眉,还想说什么,丁小蓉抢在他开口之前急急补充了一句:“有你在一旁,她断然伤不到我的。对么?”
林莫又好气又好笑地盯了丁小蓉很久,最终抿着嘴点了点头,退到了离她们不远的地方。临走前不忘交待一句:“有事大声唤我。”丁小蓉顺从地点点头,见林莫走远了,才扭过头来,却正对上那锡面女子抱臂玩味的样子。
“不知原姑娘找我何事?”那锡面女子含笑不语,只直勾勾地把她来回打量。
丁小蓉皱皱眉,好脾气地没有发作:“姑娘不是有话对我说么?”
那锡面的女子忽然从怀里掏出了个钱袋,扔给了丁小蓉:“少爷说若是遇到了你,就给你些金银药物避身,让你等他。只是没想到…”她伸手扶住了面具,似是在闷笑:“少爷的担忧是多余的嘛,你这么快就找到了新的男人了。”
最后一句明显是赤裸裸的讽刺,丁小蓉握紧了那个钱袋,脸色变得煞白。那锡面具的女子又静静地看了她一阵就准备转身离去1丁小
蓉忽然上前一步,将手里的钱袋冲女子的背部狠狠砸去:“你是李凤鸣派来的么?!你回去告诉他,我过得很好,他自去取他的妻,我自去嫁我的夫,既已恩断义绝,又何必惺惺作态?!”
那锡面具的女子被钱袋砸中,伫立了许久,扭过头来,捡起掉在地上的钱袋,再次放进丁小蓉的手里,不容她拒绝:“你过得很好?他过得却不好呢,每日借酒消愁,也只有你这没心没肺的女人才会看不到他对你的好。而且你用心记住,我的少爷是”“你可以走了。”一把银色的长剑忽然从空中坠下,直直地插入半秒前那锡面女子所站之地,生生地将丁小蓉与那女子隔开。
林莫冷着脸从丁小蓉的身后走了过来,将那个钱袋拿在手里掂量了掂量,嗔了丁小蓉一眼:“有钱不要猪头三。”然后他扭过身去,俯身拔起了插在地上的长剑,边擦拭着剑身,边悠悠说道:“让你家主子死心吧,她是我的人了。那袋银子就当做你们毁掉我们马车的赔款。”那锡面具的女子也不再说什么,抱了抱拳就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夜色如水,大雨倾盆,浇灭的仅仅是山火吗?
丁小蓉忽然觉得好冷,那种跪在祠堂之上的冰凉感再次从心底翻滚而出,仿佛它们从未离去。
她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了,但是当这一点点希望重新出现在眼前时,她才发现,自己打从心底一直在卑微的期盼着,期盼他的回头,期盼这段绝望的背后有一个美丽的谎言。
他过得不好,他大喜将至,但是却借酒消愁为什么?因为她么?”………,
她……………,
怎么早些没想到,他对她那么好,怎么会如此伤害她放弃她,这所有的一切背后定然是有阴谋和隐情的不是么?
可是她居然不信任他,就这么弃他而去了原来,那个冷心肠的,先转身的竟然是她却不是他么?
他,………,
他现在定然很难过吧,侯府内忧外患,她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弃他而去?
老天啊,呵呵,为什么跟她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夫人,夫人!”“夫人醒醒!”
“真是麻烦。”
林莫将晕倒了的丁小蓉抱回了山洞,交给如梦好生照看着。
一夜无话。
坐在噼里啪啦的火堆旁,林莫摸索着解开了那个钱袋。里面除了足量的碎银两和银票,还有一支小瓷瓶。他用手指一点一点地摩挲着鼻支小瓷瓶的轮廓,然后不动声色地将它从钱袋中拿出放进了自己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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