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性情柔善,待人诚挚大方,是难得的好姑娘。”江涛表明一片真心,“我本想请媒婆上门说亲,可担心白荷姑娘若要拒绝却又因生人尴尬,平白让她难受。请你帮我问问她的意思。要是她对我无意,我自不敢强求,从此再不会提起。”
是个好男人啊。长相奇怪了点。好吧,她收回之前说他丑的话,真就是奇怪,绝不用以丑来形容。乍眼看,视觉冲击力较强,多看看,也就平顺了。他一点不介意白荷孤儿和丫环的过去,只动情于这个人,难能可贵。要知道,他已经是五品官了,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也能给他挑挑的。
不过,墨紫这么认为也不算数。
“我可以帮你问问。”白荷的姻缘不由她来勉强,也不由她来阻断。
江涛只因这句话而大喜过望,满目生辉,站起来便作长揖,“多谢墨紫姑娘。若小生能娶到白荷姑娘,必谢你大媒。”
“不要谢那么早。”墨紫让身,“江涛,你前头的关口·未必是白荷姐姐。”
江涛闻言耸眉·“你的意思是,即便白荷姑娘统一,我也不一定娶得成。这是为何?”
墨紫轻敲粗糙桌面,摇摇头,“这个,我不好说。时候到了·你自然知道。”
“我不怕。只要白荷姑娘愿嫁我为妻,前头便有阻挠,也能闯得过去。”江涛一脸坚毅。
“话说回来,江大人,墨紫也有一事相问。”公私搅一搅,不必瞎清高,“近来,船司可有什么大事要办?”
“大事?正过年节,会有什么大事?便是有·也得过了元宵—”江涛坐下来,“还真想起那么一桩,只不过,不好说是船司的大事。你可要听?”
墨紫纤手为他斟酒,“怎么不听?咱们同僚又好友·互通有无,才是一起发展的正道理。”
江涛娓娓道来。
这晚,墨紫去了鹿角巷。江涛临走前,再三拜托,她自然不会耽搁。
白荷见她来了,笑说,“来得正好,刚要人请你去呢。看看谁来了?”
墨紫一看·两个俏生生的人儿·正是红梅绿菊。
绿菊最显激动,冲束拉着她的手·哇叫乱跳,“墨紫,你现在可厉害,当女官了!”
红梅作福,“参见大人,给大人拜年。”
墨紫一手拉一个,“你们只管贫嘴,横竖不用我给红包来堵。”
绿菊立刻捂嘴伸手,头点点,意思红包拿来。
墨紫笑得眯眼,当然赖账。
“好像很久没这么热闹了似的。”裘三娘从里屋出来,“墨紫,甭理绿菊这疯丫头,她是终于出府了,高兴得没边。”
墨紫一想,立刻明白,“三娘,王府里允你搬出来了?”
“过了元宵就搬。是通过你介绍的掮客小马找的地方,离敬王府和鹿角巷都不远。自己的地方,想怎样便怎样。等收拾好了,你得常来做客。”裘三娘并没有说她能搬出来费了多大的心,因为墨紫不是她的丫头了,没必要听她唠叨。
墨紫当然说好。当官的事,裘三娘不问,她也不说。萧二和萧明柔都有份参与,想束应该知道个大概。
两人本来不像主亻卜,如今从头开始作朋友。仍有默契。
围桌坐了,白荷却不像墨紫那么适应,动不动就起身端茶递水。
结果,裘三娘叫红梅绿菊都坐,“行了,又没外人,饭菜都现成,不用谁伺候着。白荷,你也学学墨紫,已经是千金小姐了,还围着我干什么?”
“我算什么千金小姬?”白荷愣了愣,连忙否认。
“怎么不算?这房子就值几千金,你有一份。而且,还不算你嫁妆呢。”裘三娘爱情如意,对金钱也渐大方。
“嫁人还是没影的事呢。”白荷很镇定。
“那倒也不一定。”墨紫看那三人坐着别扭,想小衣跑哪儿去了。
她这话一出口,别扭的不别扭了,想偷酒喝的露出形迹。
“什么意思?”别扭二丫红梅绿菊睁大眼。
“有人想娶白荷?”偷酒的裘三娘趁丫头们不注意,自倒一杯。
“嗯。不过,我得先跟白荷私底下说。”尊重隐私,虽然头是她给挑起的。
“墨紫,你只管说,横竖我的婚事得奶奶拿主意。”白荷真以为墨紫说笑。
“你让我说的,可别事后反悔来骂我。”墨紫说出名字来—
“江涛。”
刹那,白荷的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