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说那些人死的死,抓的抓。墨紫吹熄了蜡烛,催小衣走出门。
她们走了不一会儿,从衣箱里跳出一个黑衣人来,蹑手蹑脚走到床边,掏出匕首,轻轻划开枕头,双手伸进去摸索。结果,真翻出一只小小的盒子。他大喜,眼睛都放出光,正要打开看。
陡然,背后有光。
“还是不要打开的好。”墨紫又回来了。她一手拿着灯盏,一手抱着一个脑袋大的木球。“别怪我事先没告诉你,里面没有你要找的东西。”
黑衣人双眼立现杀气,嗡声道,“你胆子挺大的。没有功夫,还敢一个人回来?”
“我有帮手的。”墨紫又补充,“而且我的人也很快就上来了。”
“杀一个是一个。你的小命绝对保不住,除非——”这个杀手比较灵活,“除非我可以全身而退,并且把东西带走。”
“你挺会谈判,可惜开的条件太差了,完全达不到双赢的标准。”墨紫把火苗对准木球上的某个点。
黑衣人先是听不懂她的话,又看那球上一根细绳烧起来,愣愣地问,“你干什么?”
“试验。”墨紫把手中的球扔了出去。
“什么?”试验?确切地说,黑衣人还是不太明白这意思,但对方嬉笑着当他傻子的神情,让他怒不可遏,“士可杀,不可辱。”
墨紫冷笑,“士?你算哪门子的士,一条狗罢了。”
黑衣人提气捉刀,带着激愤的煞意朝墨紫,“我再劝你,现在你脚下的那个球比你手上的盒子重要得多,你最好把它扔出去。”
黑衣人曲解了她的意思,以为她让他扔小盒子,哼道,“你少耍花样,受死吧。”杀招出手,凌厉万分。
但他砍到的是门板,气得他大叫,“有种你别跑。”
墨紫哈哈笑,从外面锁上门,“我没跑,可我也不傻,没有功夫就不会挡吗?我问问你,那球上的绳烧没了没有?”
黑衣人也不知自己中了什么邪,居然真回头去看,又真答她的问,“烧没了又怎样?”
“你是不能怎样,不过这回我才要逃了。”墨紫说完,转身,双手一撑扶栏,跃了下去。
就在这时,砰得一声响。
已经照小衣的吩咐等在大舱里的众人大吃一惊,有好奇的,想探头张望,却被贴墙靠窗站的墨紫严厉阻止,因此没人看见二楼疾劲射出来的东西,好似急箭一样,击打在船身和水里。
等到大动静完全消失,墨紫才让大家出舱,并带了赞进丁狗再上二楼。臭鱼一定要瞅,她没拦。
一上楼,臭鱼看到满是洞洞的窗户纸,禁不住干咽一口,“墨哥,你这回又造出什么玩意儿了?瞧着我心肝儿慌,胆儿倒是老振奋。”
丁狗没好气,“欠抽吧你。我揍你一顿,保准你心肝儿不颤胆儿缩回去。”
“威力好像不太够。”墨紫不急着进屋,用力推推外舱壁,“没散架,也没能穿透板木。”
臭鱼乍舌,“穿透板木?墨哥,这可是乌木,和铁差不多硬了。”
“啊,我忘了。”自己造的船,自己不记得。
“怪不得,再加上体积小……”她一个人自言自语起来,直到被臭鱼的惊呼打断。
“臧的娘咧!这是人还是蜂窝?”
“活着?死了?”她抬步走进去。
丁狗仲手拦住,“死了。你还是别看得好。”
墨紫挥开他的手,“我造的东西,第一次用,自己怎能不看?不看,又如何改进?”
“墨哥,这家伙死得样子可丑,你别吓到了。”臭鱼虽然没拦着,听口气也是不希望她看的。
“跟我多久了,还当我是看不得死人的姑娘家吗?”墨紫表情却有些无奈,“环境造就人,我也被造就成冷血了。”
赞进说:“墨哥能这么说,血就不冷。”
对自己兄弟给予的安慰,墨紫感激笑了笑。然后,绕过他们,就看到了那个靠墙坐的人。
曾经杀气腾腾的眼睛充满惊恐,曾经凶神恶煞的脸血迹斑斑,曾经威吓的身躯似乎缩瘦了一圈。一身黑衣一身刺,一面乌木一面血。臭鱼形容得贴切,就是蜂窝。
她并没有盯着死人看很久,这人是杀手,不是他死就是她死,她当然要保自己的命。
转开视线后,找得是那球的残骸。木球像纸片,碎得很细。带刺的铁粒子和圆形的铁粒子相比,带刺的穿透力更大,有不少颗钉在桌椅上。但因为刺,会加大彼此摩擦,减少破坏力。如果火药多放一些,铁粒子做得再小一些,会不会更接近于手榴弹的初胚?
嗯,还得再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