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知道大求人的来历,不代表东宫的人不知道。就鹩骣,太子行事荒谬,为人不成体统,更没有一点未来国君的样子。
但我听朝堂之言,不过说他资质平平,品行甚少提及,便是皇上也不曾批评过这面,甚至还让他监国,锻炼他的治国之能。而且,也应该吧,太子有为他出谋划策之能臣门客。”墨紫只觉疑点处处,理不清还乱。
“你想说什么?”血腥浓重,萧维佩服她思维仍敏捷,处变不惊。
“既然有人给他出主意,为何他没脑袋得对我大动干戈?又是故作巧遇,又是引我到行宫,我越想越觉得是有人故意挑唆他犯下这么愚蠢的错误。再者,如果那些大求人想把太子的死嫁祸给我,在行宫动手就可以了,那里虽然都是太子的人,但也是大周人,不必等到城门前。”说了理不清还乱,真是不知如何表达,“我的意思是,那些大求人可能真想进城,而这一战并非他们的本意,是被逼动手,至于那名活口的供词,可以想成孤注一掷。因此,挑唆太子的人,就极有可能在东宫等消息。”
“这些骑兵要混进城做什么?今日晌午,皇上出宫访市时遭人行刺。大约二十余人,据内卫大阁领说,出手狠辣,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几乎全被当场击毙,只三人在逃。若这些骑兵是为行刺皇上而想进城,时间上何以差这么多?”萧维也全无头绪,“要是接头的话,却说不通。发生那么大的事,必然会下城门。他们随太子到城门外,其实也许不知行刺的事。”
墨紫啊一声,“也就是说,皇上遇刺与这批大求人无关。对了,巧合。要么,就是有两批从大求来的人马·要么,就是暗杀皇上的人与大求人无关。”
“杀手可能不是来自大求。”混乱之中居然理出一根线来,萧维立刻上马,“我得赶紧通告都护军·搜捕范围要扩大到任何可疑之人,包括汉人,还有我大周人。”
“萧维,我还有一事。”墨紫叫住他。
萧雄挥手,便有小兵再牵马来,“上马再说。”
庚我带了剩下的千牛卫赶上,二十二人减了一半。
“庚将军·你等留下,将胥将军和死去的卫士们送回都城。”墨紫心中歉然。
庚我红着眼,看过躺在地上的胥羊,却道,“胥大哥要是还在,仍会跟着墨紫大人。待大人回到安全之处,末将再来接胥大哥回去。”
“胥将军家中还有何人?”墨紫问。
“一妻双儿,还有老父在堂。”庚我不明墨紫为何问。
原来胥羊不但是天子近臣·更是一家支柱。墨紫说声知道了,暗自有计较。不再阻止庚我他们的跟随,策马入都。
等萧维重新部署捉拿刺客的策略·墨紫请一名千牛卫回元府传令。之后,她紧跟萧维,朝皇宫急奔。在半路上,与赞进丁狗带来的人会赞进和丁狗被墨紫的狼狈相惊了惊,齐声喊墨哥。
“我没事。”她知道两人担心,“你们先换衣服,今天的事回去再跟你们细说,等会儿听我的就是。”
到了宫门前,萧维站前头叫门。
“少将军,这是发生激战了?”守门的兵看到不少人血斑斑的·还看到东宫侍卫,挺奇怪。
“嗯。”萧维不多说,“我需向皇上急报,没时间让你一个个查。”
皇帝遇刺,全城都传遍了,守宫门的人当然更知道。况且萧维这张脸就是最被信任的通行证·兵士连声,开门将四十来号人放进去。但小兵不知道的是,他们进宫后,只有庚我往皇帝所在的宫苑去,萧维则转向太子的东宫殿。
一旦进宫,是侍卫的装束,且样子煞气,也无人来问来挡,一路顺利就到了东宫。这时,由萧维领头的状况已经发生了改变。站在前头的是赞进和丁狗。墨紫被两名改装成东宫侍卫的千牛卫左右夹着装昏。萧维也换了装,混在后面的卫队之中。
一名年纪挺大的公公带了小太监们上来,“殿下呢?哎?你们面生啊。”
“我们是殿下行宫的侍卫。”这种场合,名门出身的丁狗就应付自如,“奉殿下之命,送人进来。”说完,示意赞进让开。
老太监看到墨紫的脸,大惊失色,“不是说在行宫里办事吗,怎么给弄进宫里来了?殿下呢?”又问一次太子在哪儿。
丁狗镇定自若,“殿下的心思从来别人摸不准,他说要把人弄到宫里,我等只是奉命行事。殿下一进城就听说皇上遇刺的消息,正和我们其他兄弟一起,要亲手抓刺客,好在皇上面前得个好。这位公公,赶紧把人安置了吧。”
公公一脸老皮褶子,听到太子要撰好这句话,冷冷露出轻蔑,随手指道门,“就放那间罢。这怎么昏的?”
“用了迷药,能睡到明早去。”丁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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