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觉得没有一丝意义了。其实作为薛家二房的女儿,她本就不该出面同沈怜交涉。不止她不方便,廖氏也不方便,这件事情也只有钱氏出面。
在钱氏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情,就由她去和沈家母女处理。如果没有那个翠绿荷包,如锦根本就没有机会也没有立场去和沈怜交谈。或许沈惜的死,在如锦的心里也不过只是叹一句伊人薄命,纵使对于沈怜,也永远会带着三分怀疑。
“锦儿不愿见到唐家的人,明日就在府里好好计息着。”
听到廖氏的话,如锦贪婪地再一次享受着这份温馨。头依偎在廖氏肩上,笑着回道:“母亲,去吧。家里姐妹都去,若单单是我不去,让别人瞧着还以为女儿故作清高,摆架子呢~”
犯不着为一些小事而授人话柄。不过是一场寿宴,如锦并不觉得怎样。再说,陈家的宴会都去了,还有什么地是她所顾忌的?
“我的锦儿可不需受什么委屈,你不喜欢就别去。本来咱们家与唐家就没多大交情,碍不着什么的。”
在廖氏心里,能听到如锦这样识大体的回答就已经很高兴了。那日在宫里,梨妃拿锦儿开玩笑,自己就看得出如锦的不悦,她虽只是简单回了梨妃一句,但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
从前的锦儿不喜欢什么总都不会隐忍,憋在心里。如果她不喜欢梨妃,那肯定也会连带着不喜欢唐家的人。廖氏用自己的思维断定了如锦心里是不想要去唐家的,所以先一步提出。
其实换个角度,如锦不去唐家只是失礼。但若是去了,按着锦儿那样直得性子,说不定会与人发生冲突。
如锦一听,感激地望着廖氏,回道:“母亲,女儿去。唐家的人有什么好怕的,我干吗要避着她们?”
廖氏“呵呵”一笑,摸了摸她的头道:“是啊,锦儿不需要避着她们。”抬头,勾着廖氏的胳膊,如锦似有所思地玩笑道:“母亲不会是怕女儿去唐家闯祸,给您添麻烦吧?”廖氏一滞,竟没有立即回答。
如锦绷紧脸,佯装生气地就道:“原来真的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母亲是疼我才这么说的呢~”
廖氏见如锦松开了自己的胳膊,嘟着嘴一副生气的模样,忙笑着牵了她的手“傻孩子,母亲怎么会嫌弃你。你啊,就是闯再大的祸,母亲都帮着你。你是我的女儿,就是所有人都受了委屈,也不能让你受啊~”如锦莞尔一笑,璀璨嫣然。
脸色略有失落的俊然旁边,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廖氏母女身上的亦然。此时听如锦那样笑语地靠着母亲,心中有分羡慕,有分无奈,当然还有分不屑。
他常住燕京,跟自己父母关系并不亲近。在他的记忆力,母亲的宠溺,大都是给了如锦这个妹妹。而对自己,就算是轻声软语,不出几句,就会问及功课学业的事情。
其实,同父亲关系不好的亦然,很渴望自母亲那得到更多的爱。
他做了很多,就是希望廖氏能够看到他的努力,但是她给自己的永远都是三言两语。
“所有人都受了委屈,也不能让如锦受。”这种话,听在亦然是格外的刺耳。
晚膳后散场,薛仁义和钱氏一同回了梧桐院,他没有同往日那样到早就灯火通明的书房去,而是跟着妻子进了屋子。刚走进去,就冷哼一声,将屋子里的丫头们都赶了出去,看着钱氏道:“那个孽女又做了什么好事?”
知道自己丈夫问的是什么,钱氏只好按下想同他说沈家一事的心思。低头先回答:“老爷,熙儿也是一时糊涂,您可莫载怪她了。今日妾身已经带着她到列祖列宗面前认错了,也罚过她了。那孩子命苦,老爷可千万别动怒。”薛仁义一听这些讨好的话,急不可耐地道:“你直说,别跟我东拉西扯。”自己丈夫已经有好一阵子没给自己好脸色瞧了,钱氏心里也苦涩。
而且,她就是想惩治那些个不安分的人,可现在内外一堆事,就是空闲都没有。暗自打定主意,等这些事情一处理完,就好好再收拾那几个人。
“熙儿被秦家二少爷给欺负了。”
“啪!”薛仁义重重一拍桌子,震得桌上茶盏里的水都夺盖而出,望着钱氏的目光凌厉,狠道:“她自己不自爱,送上门去,能怪得了是别人欺负了她?!”
果然,丈夫已经知道了……
钱氏暗叫不好,看着怒气未平的丈夫,上前拍了拍她的胸脯。想帮他顺气,却没想到薛仁义后退一步,钱氏还没反应过来,就又听丈夫喘着大气道:“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早晚要被那个孽女给气死,你今天就该活活打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