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琢磨了许久,扪心自问道:“真的要去学那个女人?”
难道自己只有去模仿huā落槿,做她之前做过的事情,让浩宁在自己身上看到她的影子,这样才能挽回丈夫的心?
深深一闭眼,心中定然是不甘的。弄芸何其不明白,那样的自己,在丈夫眼中,不过只是一个替身。
huā落槿的替身。
若是从前,薛弄芸一定不会去做这种事情的,甚至连考虑都不会动一下这个念头。高傲如自己,怎么能忍受做那样一个人的替身?
可是现在的自己,面对和丈夫没有希望的未来,弄芸犹豫了。
投其所好,改变自己,就真的能力挽狂澜吗?
“大姑奶奶,奴婢见过大姑奶奶。,…
正说着,面前的青石板路上就出现了一个婢子,她手中托着朱漆五福端盘,微微屈膝一脸恭敬地望着自己。弄芸见着来人,皱眉蹙起,没好气地随意道了句“起来吧。”
“谢大姑奶奶勹”白芍抬头,笑对着眼前的薛弄芸,一脸恭敬。转而又很自觉地退出路边,双手紧紧托着端盘,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空气中漫着一股淡淡的茉lì清香味,弄芸瞧着那摆在红漆端盘正中间的银白点朱流霞huā盏,不禁好奇问道:“这是什么?”随手伸去就想取过。
白芍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抬头看了一眼薛弄芸才毕恭毕敬道:“回大姑奶奶,是茉lìhuā茶。”看到白芍后退,弄芸自然就不悦了起来,紧前一步瞟了眼她道:“做什么,一杯茶,难道我还碰不得?”说完就自顾自地从托盘上取过茶盏。
白芍往前张口,却在见着弄芸的时候又缩回了脑袋。
弄芸揭过杯盖,一阵浓浓的浓郁的香味扑鼻,其中huā香不掩茶香,茶香混有huā香,让人心旷神怡。弄芸不由心神一松,低头一瞧,只见茶盏中汤色黄绿明亮,白色杯壁四周茶叶huā瓣相间,叶底嫩匀柔软。
见着弄芸的神色,白芍忍不住就出声提醒道:“大姑奶奶,这是我家姑娘特地给二夫人泡制的茶。”弄芸凌厉地看向白芍,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这茶我碰不得,饮不得了?”
弄芸心底气浮,手中茶香扑鼻,是少见的好茶。只是,出自五妹妹之手,这倒是有些稀奇。她不是没见过好茶的人,弄芸本不想计较在这一杯huā茶上,只是想起早前五妹妹同自己丈夫的事情,心里不免多了一个疙瘩。
在陈家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机会质问丈夫。而方才,自己又觉得难以启齿,且母亲心情原本就不耐,弄芸也不敢提这事。虽然觉得子虚乌有的可能性颇大,但对眼中揉不得一粒沙的弄芸来说,无疑还是一根刺。
“奴婢不敢。”白芍立马低头,小心地又禀道:“是我们姑娘见着二夫人最近忧心重重,似有忧愁,便特地泡了这huā茶,让夫人解忧。”“一杯huā茶而已,真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弄芸有些不信地望着手中的茶盏,瞧着那黄绿明亮的汤色,又闻这香味,持久不散,确实有一饮品茶的冲动。但是白芍方才的话在耳,所以即使再诱人,对弄芸来说,无疑也是不屑一碰的。
白芍还不待答话,薛弄芸身后的水huā倒是先出了声“奶奶,听说是这样的。茉lìhuā茶可以安定情绪,并且有解除忧郁、振奋精神的功效。”薛弄芸似信非信,侧头看着婢子就道:“哦?你倒是清楚?”水huā瞧了对面白芍一眼,复才轻道:“少夫人,难道您忘了姑爷一直喜欢饮茉lìhuā茶?”
听着同丈夫有关,薛弄芸果真是提了劲,饶有兴致地望着手里的茶盏,目光也变得复杂了起来。
水huā见状,又睨了对面的白芍一眼,见对方很自觉地后退一步,这才凑近弄芸恭敬道:“少夫人,那个叫木香的丫头,在姑爷书房伺候,早晚都会奉上一杯茉lìhuā茶。听说这是姑爷以前的习惯,而且还只喝她泡的huā茶,说、说什么味道不同。
奴婢私下打听过了,那婢子泡茶的手艺,便是承袭了原来的大表姑娘。”薛弄芸听到这里,握紧了手中的茶盏,手的力道不知不觉地加重了起来。神色复杂地思索了片刻,薛弄芸才咧嘴冷笑“原道是这个样子,我说浩宁怎么总是离不开那丫头一般。原来不过是有一技之长,会泡茶而已。”
突然想到水huā的后半句话,弄芸眼神呆滞地将杯盖盖上。木香泡茶的手艺,是承袭了大表姑娘?
浩宁以前是喝惯了她泡的茉lìhuā茶?弄芸脑海中突然想起方才钱氏的话:“为了姑爷的心,学她一次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