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云忙起身去开了门。
待看清来人,若云才悄然松了口气岳姨娘,你怎的来了?”说着,便让了开来。
好在来的是岳姨娘,就算了实情,岳姨娘也绝不会随意乱说的。
岳姨娘的笑容在看到沈宜莲的样子后立刻隐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紧张和慌乱大,你这是了?”
沈宜莲美丽的脸庞因长的哭泣,显得苍白憔悴之极。尤其是红肿的双眼,更是异常的刺眼。也难怪岳姨娘看的花容失色了。
沈宜莲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我没,岳姨娘不用担心。”
如此言不由衷的话,岳姨娘岂能听不出来。她满脸担忧的追问有不高兴的,就跟我说一说,就算我帮不了,至少也能帮着你排解忧愁。”
岳姨娘的关怀确乎出自真心,然而当着两位的面,沈宜莲又如何能把心事说的出口?
若云最是知情识趣,迅速的使了个眼色给沈宜芳。
沈宜芳咳嗽一声,笑着说道我和四妹还有些事情,就不打扰岳姨娘和了。”她们两个也该避让,让岳姨娘和沈宜莲说些私密话才是。
待出了沈宜莲的院子,天色已然晚了。
沈宜芳一脸闷闷不乐这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么?”
若云叹口气应该是吧”看这情形,一丝挽回的余地只怕也没有了。
两人无心多说,各自道别回了的院子。心中俱是唏嘘不已,暂且按下不提。
沈宜莲经此一番打击,比往日沉默了不少。在休息了几日之后,又恢复了到书房上课。只是脸上却几乎没了笑容,话也少了许多。
各人都她心中不好受,纷纷委婉的劝说几句。沈宜莲浅笑着领受了们的好意安抚,心里的疼痛渐渐麻木。
只是,当确切的听到了冯家到齐家下定的消息时,沈宜莲终于还是忍不住大哭了一场。到了第二天,却又无事人一般来书房上课了。
沈宜莲红肿的双眼冰敷了一个早上,已经消了肿,只余下淡淡的印迹。
就像她和冯天睿曾萌生过的稚嫩爱意一般,只余下心底那丝淡淡的牵挂和不甘,其他的,再也不能提起。
的永远成了,再惦记也是无用,到了此刻,不放下只是自寻烦恼罢了。
沈宜莲在心里悄然下了决心,今后,定要寻一个比冯家门第更高更好的。如此才能稍稍安慰她受创的心灵。
最心疼沈宜莲的,莫过于岳姨娘了。
岳姨娘向来自视甚高,仗着沈霖的宠爱和沈老太太的偏袒,在沈府的地位远在诸位姨娘之上。不免也生出了高人一等的想法来。此次沈宜莲的亲事问题,对岳姨娘来说,也是一个沉重之极的打击。
原来,贵妾也只是个好听些的说法,妾就是妾,平日里抬举的再高,到了关键时候,依然是当家主母说了算。
此次若是齐氏肯从中出力,说不定事情便会有转机。奈何齐氏顾忌着娘家哥哥嫂子的想法,硬是不肯从中周旋,也使得沈宜莲的一厢美梦成了空。岳姨娘心里的怨怼几乎就快压抑不住了。不免在沈老太太面前含蓄的暗示了几句。
沈老太太小事装糊涂,大事上可精明的很,立刻笑道这些旧事还说来做,我们莲姐儿这等人才,还愁日后找不到好婆家么?”
岳姨娘只得讪讪的住了嘴,心里的憋屈和窝火就别提了。
想找沈霖诉诉苦,偏偏沈霖最近几乎都留宿在叶姨娘或是齐氏那里,岳姨娘连他的面也见不着,只得无奈作罢。
齐氏却无暇惦记岳姨娘的这点思,府里杂事繁多且不必说,眼看着沈宜华出嫁的日子就快到了。嫁妆早已备的差不多了,又得忙碌起筹办喜宴的事情来,真是够头痛的。那里还能顾得上别的。
沈宜华即将出嫁,沈家们自然都要送份贺礼表表心意。
若云如今也颇有些私房了。这两年来,齐氏不停的赏赐些好,再加上叶姨娘偷偷塞的若干名贵首饰,还有逢年过节沈老太太的赏赐,汇集到一起,可不算少呢
这些好平日里都由许妈妈收着,若云偶尔问一问,倒也没细细算过。今日来了兴致,便吩咐许妈妈把放置值钱物件的小箱子打了开来。
当那个精致漂亮的红木箱子被打开时,屋子里顿时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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