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最近似乎都瞧不见亲们的留言了,以前总说话的小易易和小禛都不见影子了,以前总有的单章点评也好久没出现了,害我最近写得心里七上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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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发的干冷起来,今年的雪似乎很是矜持,就之前下了那么一场,之后就始终不肯再露面,就那么憋着,冻得人不敢出屋。但是外头冰天雪地的,依旧还是有半大的小子,火力壮得没处散发,天天在外面疯玩疯跑,九九歌儿也唱得村头村尾的都隐约能听到:“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凌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开,八九雁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冬至节一天一天的近了,家家户户都开始忙活起来,在这会儿乡下有“冬至大似年”的说法,基本可以说是除了过大年之外最重要的节日,这天家家户户都要祭祖,给先人送寒衣,烧纸钱儿,好让阴间的亲人也能过个暖和富裕的年。
荷花家里这几日比往年更加的有过节的气氛,蜜渍果子这一笔进项虽说还没到手,但还是让方氏的眉眼越发的舒展,整个人虽然整日忙里忙外,但瞧着竟像是年轻了几岁似的。
荷花靠在屋里的门框上,脑子里转着自个儿的小主意,但是眼睛却滴溜溜地围着在炕上打纸钱儿的方氏身上。乡下铺子里卖的姜黄色草纸,粗粗拉拉的边缘还有些个毛糙,这些都是没有打过钱孔的,比人家用铁的铸钱儿打出铜钱印儿的要便宜一些,所以方氏每年都买了这样的烧纸回来自个儿打钱儿,也不用非像铺子里那样打出镂空的花样儿来,不过是拿着用红绳编成一串儿的铜钱一排排的比划个遍,就算是打了钱儿。
她抬了几次头都见荷花眼神儿虽说是盯着自己,但是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到那片儿林子里去了,最终还是忍不住抬头道:“荷花,你发啥呆呢?”
“哦,没啥,我是瞧着娘这几日越发的年轻好看起来了,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娘倒真是应了这句话,等冬至那天爹一回家,该认不出自个儿的媳妇了。”荷花听到叫声才把心思收回来拿方氏取笑道。
方氏听到前面还算个好话,后面越发说得不像回事儿了,凭空朝她啐了一口道:“小姑娘家家的,过了年也不过才八岁,满嘴胡吣的什么玩意儿。”
荷花知道方氏没恼,所以也不当回事儿地道:“我不过就是在家说两句,又不会当着外人的面儿去讲。”
方氏因为心情大好,所以也懒得跟她计较,手里一边儿干活一边儿念叨着:“今年可谓是双喜临门,明个儿二十七是冬至,后天正好二十八是个双日子,两家都已经找人去掐算过了,是个宜嫁娶、祈福、入宅、出行、求嗣的大好日子,今年的年尾就那一天最最好的日子,到时候咱家先过冬至节,然后是你小姑出嫁的大喜日子,人都说年头喜,喜当月,年尾喜,喜来年,咱家年尾来这么一场大喜事儿,明年准是要红火一年的。”
“唉,小姑这么早就嫁人了,以后我若是想她,岂不是得去方庄子才能瞧见了。”荷花从心里对梅子很是不舍,自己老爹的几个兄弟姐妹,跟梅子和祝老四相处的时间最多,他俩也都十分疼爱自己,两年多的时间早就存下了深厚的情谊。她虽说管梅子叫小姑,但梅子实际上也不过才是个十五的女孩儿,比她的真实年纪还要小了许多,所以一想到梅子以后就要嫁作人妇,要跟方氏一样,除了操持家务还要生儿育女、孝敬婆母,就总觉得心里说不出的什么滋味。
“真是傻话”方氏觉得荷花今个儿有些奇奇怪怪,抬头瞥她一眼道:“你那小脑瓜子里又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荷花偎到炕上哼道:“娘,以后在咱们村儿里给姐姐找婆家吧,这样咱们想见大姐也方便,都在一个村里住着,管保婆家也不敢欺负她。”
“这些事儿哪里说得准的,都是得看缘分,人间的姻缘,自有那月老在天上牵着红线儿呢就算你姐嫁到村儿里,指不定你就嫁到远处去了呢”方氏抬手揉揉荷花的头,被她说得也有些个感伤,都说养女儿是赔钱货,但是当真嫁闺女的时候,就是嫁去再好的人家,做娘的心里也是难受得紧的,也难怪有些个地方习俗要哭嫁,方氏一想到再过几年自个儿两个花朵似的闺女也得嫁到别人家,就觉得刚才的欢喜劲儿一下子全都顺着毛孔溜了,只留下满怀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弄得心里酸酸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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