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找来找去还是没有发现能解开夜魇咒谜团的线索。
哼,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画的,我还不能毁了你嘛!
入夜前,我拿匕首把画了暗红色咒符的木板全都挖掉了,一扇木门被我硬生生刮得坑坑洼洼。
这一夜安安静静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蝇虫没有出现,蝙蝠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睁着眼睛在门外守了一夜,等东方的天际泛起红光,才裹着狗皮袄子半闭着眼睛回到了于安的屋子。
现在,我可以十分肯定,是明夷在画符的药水上动了手脚,都说越是貌美的人心肠越是歹毒,这话看来一点都没有错。被他这么一吓,是个人都会受不了,更何况兑主还是个遭遇重大变故的弱女子。哼,这巫士明夷阴人的手段真叫我大开眼界,自愧不如。
接下来的日子,我是一段蜡烛烧两头,巽卦和兑卦的院子来回跑。十几天下来,兑主和于安都好得差不多了,我却撑不住病倒了。
医尘给我灌了一壶药,就叫黑子把我一路背上了山,安置在药圃旁的一间小屋子里。
这次的病症来势汹汹,起先两天只是觉得有些头晕无力,后来便开始一阵阵地出虚汗,三更夜半还常常梦见自己全身冰冷地躺在渭水的芦苇荡里,而伍封就站在岸上冷冷地看着我。
黑子来看我时,见我噩梦缠身日渐消瘦,就责怪我不该冒冒失失地破了明夷的巫咒。我笑着听他念叨,心里其实很明白,扰乱心绪的不是什么夜魇咒,而是自己积了几个月的心病。
医尘见我终日出神发呆,就带我去了药圃背后的一处药汤。
这药汤生在密林之中,终年热气腾腾,据说在此处浸浴可使人神明、舒心,因此,我隔三差五就会去那儿泡一泡。
这一日,我和往常一样拿了换洗衣物坐在药汤里闭目养神。过了约莫一刻钟,觉得脑袋有些发晕了,就睁开眼睛摸索着想要上岸。这时,我突然发现蒸腾的白雾之中,隐隐约约坐着一个身影,离我尚不到两丈的距离。
我用手抱紧身子试探着叫了一声:“谁在那里?”
那身影没有回我,反而朝我靠近了一些。
我心下一惊,用手在池边抓了一块石头捏在手中,呵斥道:“你别过来——”
白雾中的黑影忽地钻入水中,迅速地朝我游了过来。
眨眼间,一个脑袋出现在我面前,与我面对面地看着。
我愣了片刻,随即大笑起来,白雾中的那个身影竟是一只白毛黑脸的雪猴,它此刻正歪着脑袋打量着我,龇牙咧嘴的样子好像在责骂我打扰了它泡汤。
“小猴,我可是吵到你了?”我伸出手去逗它,它眨了眨大眼睛往后退了一不,侧过头斜眼瞄了我一眼。
“你在这等着,我去拿果子给你吃。”我从池水里爬了起来,换上干净的衣服朝药圃跑去。
等我摘了果子跑回来时,小猴已经没了踪影。我只好把果子放在池边,希望明日它来的时候可以看见。第二日,我早早地就去了汤池,小猴正眯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样子往嘴巴里塞果子。一来二往,它就变成了我最忠实的“汤友”。
这一日,我兴致勃勃地拿了医尘送我的一盒蜜饯去汤池找小猴。朦朦胧胧间,见看它和往常一下靠在池边休憩。我轻轻地走了过去,伸手想去拍它的脑袋,没想到自己却被它一把抓住摔进了池水,猛呛了好几口才勉强站了起来。
“喂——”我抹干脸上的水刚想开骂,却在雾气之中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意料之外却无比想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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