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一脸羞愤之色。
“太史,她只是用算筹摆了几个数字,没有演算过程如何能知道答案?”赵鞅问。
“卿相若是有疑问尽可再试!”史墨捻须徐徐道。
“秦女,我赵府有下人每日食粟十斗,其中男子三十七人每人每日食粟两捧,婢子食粟半捧,我府中共有多少婢子?”
他的话音刚落,我已经脱口而出:“若十捧为一斗,大人府上有婢子五十二人。”
赵鞅许是没料到我这么快就答出了他的问题,他怔了怔,转头以眼色向史墨询问,史墨捋须正色道:“她的演算过程皆藏于心,无需算筹。”
史墨言出,屋里的人个个都瞪圆了眼睛,几个小童张大嘴巴看着我,一脸的惊奇。
夫子虽不通阴阳巫卜之术,但却精于演算。他见我记忆异于常人,就把儿童们所唱的九九歌里的数字从一到九相乘,变成了一到九十九相乘,一到九百九十九相乘。
等我熟记下来之后,他就把算筹收了起来,以后一切皆由心算,六年下来,我已自有一套独创的演算之法。
“弟子愿与秦女再比摄魂之术!”栾涛站了起来,显然刚才的惨败让他很是难堪。
“你先退下吧,让尹皋与她比试!”史墨看着自己的弟子,柔声道。
“师父!”
“尹皋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屋里原本来看热闹的人见史墨下了命令,就都跪退了。
“以黄池会盟为题,占星以测吉凶。你们谁先来?”史墨问。
尹皋面带忧色地看了我一眼,也许是我这几日的表现让他觉得,与我比试太不公平。
“让她先来!”赵鞅冷声道。
“诺!”我站了起来,把事先写好的竹简递给了太史墨,而后高声道,“小女几日夜观天象,发现司危星昨夜强入北天玄武之境,聚蓬絮星于斗、牛、女三宿之间。妖星强入是大凶之相,所聚蓬絮星又主兵伐杀戮,因而三宿所对应的吴越之国必有一战。”
赵鞅把身子往前倾了倾,压低声音问道:“此二国哪国能胜?”
“吴在东方五行为木,会于黄池水泽本是对它有利,但若驻留的时间太长,水烂木根,便会腐蚀倾倒。”
“你是说,夫差不可在黄池久留?”
“是!越国位于吴国南面属火,夏季五行亦属火,因而时机百利于越国,此其一;其二,吴越一旦开战,吴居越之北而为金,火克金,因而越克吴,此番越侯定可直取吴都姑苏。”
赵鞅一直板着的脸此刻露出了一丝笑容:“吴将亡国乎?”
“晋居天下正中为水,因而克火,使越不能一朝亡吴。”
我这话一出,赵鞅腾地一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厉声问道:“此女何人?”
史墨半眯着眼睛看着我一字一句道:“白泽捧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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