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路灯下,清净的小街道上,偶尔有几个从酒吧里出来的学生,勾肩搭背的不知唱着什么样的歌曲,我看着地上的影子,被路灯拉的老长老长,边上的影子伴在我影子的旁边,摇摇晃晃的,一双眸子黝黑迷茫。
“朵朵!”他低沉暗哑的声音。
我侧过头看他,他也正在看着我,似乎想要在说什么,却在看到我望着他的那一刻,沉下心思,什么都没有说,轻轻地撇过头去,不自在的用手捂住嘴唇咳嗽两声。
我们两个人慢慢的走在林荫小道之上,昏暗的路灯,还有天上洒下来的淡淡地银色光芒,有着那么一两片的云彩,想必明日又是一个难得的晴天。
从酒吧一直到我住的地方,原本只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足足走了一个小时,一直到凌晨十二点才终于走到楼下,此时,许多家庭的灯光已经灭了,只有那么一两个还亮着灯光,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陈荣站在楼前,止步不前,我绽出笑容:“我到了!”
“是啊,这么快就到了!”陈荣看起来特别的失落,跟他简单的道别,转身便欲上楼,胳膊突然一紧,人已经踉跄的被拉的站不稳,一下子跌入陈荣的怀抱当中,好闻的成熟男人的气息,我挣扎两下,他却抱得更紧:“朵朵,不要走,在我身边,让我照顾你,好吗?”
我放弃了挣扎,看着他就在我面前迷离的眼神,呼吸特别急促,焦急的等待着我的答案,胳膊紧紧地被抱着,甚至被嘞的有些生疼,心中慢慢浮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乎眼前男子的容貌在悄然的改变,那个不时出现在梦中,永远带着一双璀璨双眸的男子,在我离开的那一日,也是这般,站在机场前,紧紧地揽着我,深深地呼唤:“不要离开我,朵朵!”
两个男子的容貌似乎重叠在一起,变得让我也无法认识,不知道今夕何夕,不知道所处的地方,这些日子我刻意的不去想起,终于在现在,因为那一般的深深呼唤,全部自心中迸发出来。
酒意迷蒙,凉风习习,终是醉了,似乎眼前的人变成了陈泽森那张清俊的面容,低低的软语,怀抱的温暖,我死死的回抱:“泽森,不要离开我,不要……”拥着自己入怀的怀抱似乎僵硬了一些,不知道耳边呢喃着的是谁的话语,只是想要紧紧地拥着面前的男子,贪婪的享受着这种怀抱时的温暖。
身子软软地,脑袋也是涨的满满地,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看着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抱紧。
我却不知道,就在这个时间,就在这个地方,有一人正站在街头的拐角,目光充满悲哀和难过的看着我,而这时我正抱着一个男人紧紧地相拥。
不知道自个是怎么回去的,似乎是有人拉着,又似乎是被人背着,反正被风一吹,整个人都醉了,什么都看不清楚,只空留一种迷茫两种颜色。
“朵朵,朵朵!”我揉着肿胀的脑袋,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给拖出来,不得已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晓兰,郁闷的直摸头:“干什么呀,我都累死了!哎……头疼死了,下次再不喝这么多!”这是我生平第一次醉了,还醉的这么狠,真是难受死了。
晓兰塞给我手机:“你看看,昨晚是谁给你打电话了?”
我揉揉眼睛,撇撇嘴,拿过手机看着屏幕上熟悉的号码,是陈泽森,这个号码正是陈泽森在悉尼的手机号码,这说明陈泽森来悉尼了……心下猛地漏跳一拍,号码上显示一共拨了六次,全部都是他的电话号码,还有一个是陈燕燕的。
“切,我不想接他的电话!”我将手机扔在一边,继续躺在床上,想要入睡,却心中发烫,想着这六个未接的电话号码,怎么也睡不着。
晓兰在旁边看着我,满脸都是笑容,看了好久,拉过我的胳膊,就将我拖起来,这还不算,竟敢不经过我同意,直接拨通了陈泽森的号码,将手机塞在我的手心里:“喏,快点接,明明心中想的要死,还偏偏做样子,你累不累啊!”
这臭丫头,就知道找着空的踏人,随着手机里响着嘟嘟嘟的声音,心脏也在加速跳动,一种不安和期待的感觉。
“嘟嘟嘟……”
没有人接电话,心中的期待感慢慢地凉透,不由自主的仍手机在一边,泄气的抱着枕头,闭眼继续装睡。
晓兰一点也不罢休,再次拨通陈泽森的电话,放在我的耳边,悄悄地期待感仍然在跳跃,接啊,接啊……是心中无声的呐喊。
没有人接电话,依然是空寂无人,再次失望让人的心情跌入谷底,没好气的拍开晓兰的手:“不要在打了啦!我睡了!”
晓兰似乎又打了几次,结果仍然是一样,没有人接听,晓兰坐在床边上安慰我:“可能是有事情所以没有听到!”
这话骗骗小孩子吧!我知道陈泽森一直深受他妈妈的影响,随时将手机都拿在身上,不可能错过任何的电话,这个影响是非常大的,以至于他从来没有错过我任何一次的电话,这次打了这么多,全部没有接,事实已经很明显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抢过晓兰手中的手机,“啪”一声直接扔进床下,不愿意再看一分。
既然他无情,也别怪我无意,大不了就不在一起,有什么了不起的,世界还不是照样的旋转,日子也会一天天的过,又不是天下大乱,天塌地陷了,就是天塌了,也有高个的顶着不是,自个操个什么心!
晓兰见我这样,摇摇头头也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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