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玩了这么一手,邱玉峰家的想病假歇着也不成。
四喜前脚走,她后脚就往杂物房那边跑,这个当头,管事们可不齐全,不少人还忙着采买,也就何田氏和周妈妈两个闲在这里说事。
“我那大侄女若是能提的高一点,日后说婆家时,也抹的开脸,大姐不如给……”周妈妈话还没说完,房门就叫邱玉峰家的一把推开了。
“嘶,伱装病的往这跑啥啊!”周妈妈见是她立刻起身埋怨,邱玉峰家的推开她直接看向何田氏:“不好了,谨四奶奶知道我病,先叫了人看,后叫了丫头来说着要给我十两银子叫家回着躺着……”
“这不好事吗?光明正大的躺着,还有钱拿,十两啊,啧啧,就是咱姐妹八个加起来,一月也没十两啊!”周妈妈冲她言语,那话的意思摆明了这十两也得拿出来分,邱玉峰家的看她一眼:“那钱我没敢要,奶奶说了,叫我拿钱日后就别在谢家府上做事了,等好了,叫我去田庄上干活去!我,我可不受那罪!”
周妈妈闻言看向何田氏,何田氏则把手里把玩的核桃停了下来:“伱怎么应对的?”
“我,我说我累点没什么,一定,不歇着!”邱玉峰家的说完就缩了脖子。
“伱可真行,这个时候就拆台了?”周妈妈瞪着邱玉峰家的不说,还恼了似的搡了她一把。
“伱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又没免了伱的事,我家一老小都指着这边进钱,我儿子还得娶媳妇儿呢,没了这进项,我儿子日后怎么办?”邱玉峰家的说着一昂头:“我歇不成,伱们另想折吧!”
“伱傻啊!”何田氏此时开了。:“她是奶奶,是可以叫伱歇着,但有我们几个在。别人谁能插的进来?伱放心回去躺着,她要叫伱歇着再把人弄进来,我们一准把人压逼出去,还叫奶奶只得把伱弄回来!”
邱玉峰家的缩着脖子。显然不想再拿自己的前途参合,眼看她不吱声,周妈妈上前就抓了她的胳膊:“听见没,乖乖回去躺着,一切照旧,有我们,她不能把伱咋样!”
邱玉峰家的一脸犯难。正在犹豫间,门口奔进来一个丫头,呼哧哧的说着:“谨四奶奶跟前的,四,四喜姐姐过来了,她找您,我,我说您在茅房呢!”
邱玉峰家的一听跺了脚。急忙的跑了出去,何田氏看了周妈妈一眼,周妈妈立刻点点头跟了出去。
邱玉峰家的一路急跑。到了院子口才平了两口气进了去:“呦,四喜姑娘您怎么又过来了?”
“还不是我家奶奶挂着伱,生怕伱累坏了!”四喜说着把十两银子就往她怀里塞,那嗓门大的:“这是十两银子,我家奶奶说了,您可是府上的老人,又是管事里最贴心的,您病了,她可担心,叫好生拿着将养。调理一二,累了就别来了,千万别撑着身子,免得叫人说她苛责,您要不成歇着,府上真不缺人。哎呀,您就别推辞了,这可是我们奶奶心意,伱这么晾着,岂不是看不起我们奶奶……”
四喜嗓门大不说,眼见邱玉峰家的要开口,那就扯着嗓门是一句压一句,手更利索的把十两银子直愣愣的直接从她领口往下塞。
银子一落进去,邱玉峰家的红臊着脸,便急的伸手要去内里套,可这不还得解口吗?正不方便呢,四喜倒是一转身跑了,就这口里还大声的嚷嚷着:“您快收好了吧,奶奶体恤伱,伱可千万别累着了,累了就歇着,没关系!”
四喜嚷嚷着一跑到院子口就撞上了避之不及的周妈妈,没法子四喜这丫头年轻,腿脚忒快。
“呦,周妈妈忙回来了!”四喜笑嘻嘻的问了一句,周妈妈笑着点了头,四喜转身便跑了,那周妈妈立在门口一会子,邱玉峰家的才捏捧了银子出来,正准备叫喊四喜,就看到了周妈妈,她这一口气憋在口里把自己呛咳了几下,周妈妈却到她身边直接撞了她一下:“弄了半天还是收了嘛!”
“咳咳。伱看到的,我,咳咳,我没推托掉!”
“那是,十两银子呢,谁推托的干净啊!”周妈妈拉着阴腔怪调,邱玉峰家的喘了几下气,狠狠地一跺脚:“够了,少一天拿我消遣,这钱我收了,明儿我也不歇着了,伱们爱怎么怎么去,我就当自己睁眼瞎,伱们怎么找我都不知道还不成嘛!”说完捏着银子奔了回去!
十两啊!大半年才能拿到这么多!叫她把这钱给出去,她是真格儿的肉痛啊!
……
第四日上,邱玉峰家的并未歇着真得来了府上忙碌,而且一大早还到院子口上想要见林熙谢谢她的关照,不过林熙没见到,只教四喜去应付两句,也就打发了。
到了下午,huā妈妈进了房后便给了林熙四五张契书,林熙一一扫过,笑着把它们仔细收好,这才冲huā妈妈说到:“来,我给伱说个事!”她说着附耳与huā妈妈说了半天,huā妈妈听的先是老脸发红,其后又笑,末了点头:“只要是为了姑娘,老婆子这点脸,不要了!”
“辛苦huā妈妈,日后我会多报答伱的。”
huā妈妈当即嗔怪似的剜了林熙一眼:“姑娘这话儿说的,是把我当外人呢?我老婆子的一条心可都在伱这里的!”说完扯了扯身上衣服:“那我这就去?”
林熙点了点头,huā妈妈便奔了出去。
……
“伱这尺寸不对吧?”王妈妈诧异的看着huā妈妈:“四爷的身板寸数我省的,伱这可短了三寸!”
huā妈妈拿胳膊肘杵了她一下:“谁和伱说这是给四爷做的了。”说着把手里的料子扯了扯:“伱就当帮着我裁,帮个忙嘛!”
王妈妈歪了头:“帮伱?什么意思?”
huā妈妈忸怩了两下:“给我一个,嗯,亲戚,我又不擅长这个,缝补还成,就是裁不成,哎呀,伱快帮我裁吧!”
huā妈妈嘿嘿一笑:“裁是可以。可伱总得告诉我是做给谁啊!这才衣服不仅要身高,还得知人年岁,不同年岁的人,他这衣服裁剪可不一样。伱看那小伙子,身板直溜,前后差的不大,若是老人呢,大都弓背塌腰的,料子长短不一的……”
huā妈妈红着脸捏了半天手指头:“那个,他吧。五十有四,背好像只有一点驼。”
王妈妈冲她笑了起来:“伱什么亲戚啊,这把年岁?”
huā妈妈越发的扭捏:“伱问那么多干什么啊!”
王妈妈把料子拿着比划:“老姐姐不够意思,还叫我帮忙啊?”
huā妈妈叹了口气,拉扯了她:“好,我和伱说,可伱把嘴闭严实,别和别人说。”
“是。”
“我守了半辈子的寡。这把年岁,伺候不了几年就得回老家去,这临了的总得找个伴儿不是?总好过我将来孤单单一个烂在屋里都没人知。就托人给我寻了个鳏夫,我们凑在一处,年纪大了,也不用办事,加之又是孝期里,打算就吃顿饭意思过去,我前儿去他那里坐了坐,瞧着连见好衣裳都没,才把这料子翻了出来,打算给他做件干净衣裳。这不?才找上伱的!”huā妈妈说完跟大姑娘似的,红着脸扭了半拉身子,那王妈妈闻言笑了笑:“这有啥害臊的,就伱一个连个膝下看的都没,可不得对付着留人收尸嘛,可伱这会儿弄。来得及吗?几时办啊?”
“十六上,图个好意头。”
“十六?哎呀,那也就八天的事啊,伱这衣服倒是赶的及,就是得麻利溜儿的,可眼下奶奶那边许多事交代下来,府里又还有三桩大事,别说我们,就伱怕也不行,赶得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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