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做个中了炭毒的假象,可是宝姨娘处的丫鬟太精,你怕窗户关死了,丫头不认,你有嫌疑,干脆放了一把火,想叫他二人化了灰。偏偏火势太大,不但烧了他们的院落,也连你的府院都被烧了对吗?”
林岚伏在地上。一言不发。
“其实你也委屈,我知道,因为那把火之所以会烧的那么大,乃是那位嬷嬷根本就多点了两处火,好让曾家完蛋,好让你无处寄身,于是你顺利成章的到了谢家,而后在你姨妈安置的畅园里,她告诉你如果你想要得到和谢家一样的权势,想要自己不在卑微。就得为那位做一件事,而后你动心了,你那颗不知怕的心,让你对你的婆母下了药,让你穿上了这泥甲,不知廉耻的贴上你妹夫之身。只为求一个你要的荣华富贵,你要的一身骄傲……可结果呢,你却只是别人利用的一颗棋!”
林岚抬起了头:“你是嫡女,你是家中的宝,你不会懂,身为庶出的苦。”
“我知道,嫡庶有别,但也不过是男儿差别大些,何况我母亲宽厚带你不薄,纵然言语上冷着,却也没少你短你的,甚至爹爹最宠的就是你……你还记得当初爹爹为你觅下好儿郎吗?你嫌弃人家丑,不肯嫁,闹成那样,最后才落到了曾家去,可现在那位已经官拜四品,以他的年岁,日后可是如日中天!你敢说爹爹没为你细细物色盘算吗?”林熙说着叹了一口气:“人要知足,人更要明白什么是度!你不知足,更无有度,贪心不足蛇吞象,今时今日的结果,都是你咎由自取!”林熙说着把药包冲她一晃:“这药若是无害,你便无事,若是有害,你就当还了业报吧!”她说着转了身,将药包直接塞到了古妈妈的手里:“古妈妈,拜托了!”
古妈妈一愣,随即点了头轻声说到:“奶奶信我,我会手脚干净的。”她说着伸手扯出了袖袋里的帕子,直接塞进了林岚的口里,而后冲着那几人说到:“这等恬不知耻的恶妇,我这就带着你回畅园闭门思过!”
她说着叫着那几个仆妇把挣扎的林岚给抬了出去。
屋内,弘哥儿还在哇哇啼哭,林熙转身走了进去,抬手将他从床上抱起。
虽然谢家准备了乳母,但叶嬷嬷的绢书上在育儿篇写过,最好将自己的初有乳汁喂给孩儿吃,有助身体健康,所以林熙还是坚持着给孩子喂过,索性她的奶也不少,如今身上还有股子奶味,小家伙一到了他的怀里,闻着奶味就把脑袋直接往林熙的胸口上蹭,看得林熙眼角发酸,看得一旁的五福忙着要叫乳母。
“不了,我喂吧!”她说着抱着弘哥儿往内了些,而后解开了衣扣……
当小家伙砸着奶哼哧哼哧的吃时,谢慎严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他想要说什么,却又没言语,只是把手放在了她的肩头。
林熙一笑:“这小家伙嗓门真大,也真有劲儿,竟哭了这许久。”
谢慎严弯下了身子看了弘哥儿一眼:“小家伙,你吃的可是……你姨妈的奶。”
林熙一愣抬头看向谢慎严。
“你六姐这么一去,荣爷房里就空了,且不说我姨妈会怎样,总之都要给曾家一个交代,与其要他算计,还不如……”
林熙点了头:“我明白,这个侄子我认,我会替,我姐姐好好尽责教好他,助力他,让他为曾家延福。”
谢慎严点了头。
……
一切都安置好后,为了给家人一个交代,谢慎严带着林熙又去了安三爷和徐氏跟前。
按照谢慎严的本意,本是想压下去这儿事,免得给自己妻子娘家抹黑,但林熙坦然言语:“我不想心中有亏,金无赤足,人无完人,何况一个家呢?我决定面对,就算婆母因此嫌隙,我也想堂正无愧。”
去的路上,谢慎严在轿中纠结了半天说了一句:“她身上有我的手印,你不问吗?”
“我刚才与她所言你也听见了,我知道是她设计的你。”
“你都不怀疑吗?”谢慎严说着眨眨眼:“也许真是我主动放上的呢?”
林熙抬头望着他:“那也是你有自己的盘算!”她说着头靠上了他的肩:“谢家是世家,你是家主,你从来都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会是什么结果,所以你宁可用一个完美无缺的玉郎来遮掩自己,就是不想自己一时的举动为谢家带来麻烦!你从来睿智,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心中有数,我是你的妻,我相信你,更愿永远和你相依偎,这样,当我们面对无情大雪,才能相互取暖不畏寒冷。”
谢慎严抬手将她紧紧搂住:“我谢谨这辈子最得意的事,应该就是选了你!”
林熙闻言低了头。
“真的,若不是你,我今天险些中招,我以为只是你六姐想占曾家头椅,却不料她竟和……”
“不是你的错,而是皇后娘娘为了儿子想要把世家拔掉。”
“没错,我年轻,她便以为这是机会,可是我会让她知道,权力只有在制衡下,才会是最好的,否则一旦偏执,失去了控制,权利就会成为一把刀,割伤自己!”
林熙闻言抬了头,她看到了谢慎严的眸子里闪着一抹冷色的光。
“你,打算如何做?”林熙抿了抿唇,轻声发问,谢慎严捋了一把胡子:“你且看着就是。”
……
安三爷和徐氏听了事情的内因时还有些不能信,但等看了宫令后,便知真和宫里脱不了干系,因此倒没怪罪林家出了林岚这糟糕的女子,只叹皇后手段的毒辣。
当古妈妈回来复命说林岚已死,林熙叹了一口气,当即言语:“准备一下,发丧吧!”
古妈妈应声出去了,林熙看向了谢慎严,谢慎严冲她一笑,根本没问为什么那药会让林岚丧命,反而说到:“那个嬷嬷的命留着,我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