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半柱香时间,长安身后血月增加至百里范围,俯瞰望去,太游谷上灰雾全部被殷红代替,在血月中挣扎嘶吼的四千魂魄,更是让所有北元宗内的修士,面露骇然,浑身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这半柱香的时间,他们在见证这一切,见证长安那疯狂的杀戮,长安的冷酷,长安杀人如麻的屠杀,血月弥漫之下,更是映在整个北元宗所有人的脸上,在他们脸上,除了惊恐,还有那浓郁到化不开的死灰之色。
就在这时,一道异光,突然从北元宗内蓦出。
光芒飞出后,越来越亮,四周灵力激荡间,飞出护山大阵,在光幕外化作一道虚影,这虚影渐渐凝实后,露出一位瘦骨嶙峋的人影。
此人年约五十,紧绷着脸,竖起的浓眉下,一双被怒火灼红的双眼射出两道寒芒,紧盯远处那站在红月下的背影,青筋暴露的两鬓霜发,以及托在身后的蓝袍,正随风舞动。
他一出现,所有北元宗内面如死灰的弟子,全部惊喜起来,就连吉沅白充斥恐惧的目中都闪过毫不掩饰的激动之色,而此人正是北元宗宗主,何元忠。
望着远处逃命的一位修士,长安手指刚刚抬起,突然一怔,扭头望去,正好看到何元忠怒目而视的森然之色,与此同时,北元宗护山大阵,阵阵蠕动起来,一滴一滴从大阵中漂浮起来的蓝色光斑,疯狂的在何元忠身后聚集。
仅仅数息时间,一只样貌威武,身长百丈,目露凶狠老虎,凝结而出。
这老虎凝现的顷刻间,一声撒发凌冽气息的仰天咆哮,彻响在此处天地,声音中夹杂的霸气,让整个太游谷所有生灵皆是忍不住颤抖起来,就连长安心底都露出一丝凝重。
面色阴寒布满的何元忠,遥望半空中的长安,怒不可遏道:“太游谷所有金丹期修士,你杀了大半,筑基修士,更是死伤三千余数,杀气弥漫下,笼罩百里范围,道友如此丧心病狂的杀戮,难道就不怕,业火有朝一曰,让你反噬魂飞魄散,难入轮回之列吗?”
长安目光如电,淡淡扫了扫何元忠,在灵识感应下,他发现这何元忠的修为竟然已经到了半步元婴的地步,其身后大阵所化的巨虎,更是撒发着万物生灵皆会俯首称臣的威压。
见长安沉默不语,何元忠声音更是激昂怒斥道:“太游谷,虽说是一群穷凶极恶之人的聚集地,可其中不乏走投无路的可怜人,与我与你,与其他人一样,他们也都心存善意,纵然有错,你杀了便杀了,为何你心中的杀意却丝毫不减,反而更加浓烈?”
此言一出,声如惊雷,震荡四周,让所有北元宗内的弟子,一个个目露复杂之色,望着血月下的长安,就连吉沅白都面露悔恨之色,低下了头。
“既然招惹我了,便要想到后果,我长安若实力不济,你也不会出现,说到底一切都是贪婪所致,你若让吉沅白自裁,我长某立刻离开,从此不在太游谷出现...”
长安神色不为所动,说到吉沅白三字,语气中的滔天杀意,让所有北元宗内的修士,都为之所颤栗,他们知道,若宗主不同意,迎接他的便是更激烈的杀戮,虽然有护山大阵的存在,让他们多少有些心安,可对长安的恐惧,他们今生都磨灭不掉。
何元忠冷冷的看了长安一眼,沉声道:“我既然身为北元宗宗主,定当护的门下周全,既然你要杀,那么...只有一战,若你败了,请自行离去,若我败了,北元宗随你处置,但请放过那些筑基弟子,可敢应战!”
长安盯着何元忠锐利的目光,高声大喝道:“有何不敢...”
这一声大喝,其夹杂的浓浓战意,让周围弥漫的灰雾,似乎都不敢有所停留,化作涟漪层层退避,北元宗内,上万弟子,全部抬头望着半空中的两人,气血似乎在这一瞬间不受控制的沸腾起来。
何元忠目光一闪,重重的看了长安一眼,了解到长安修炼的乃是天弃诡术,何元忠几乎在长安话音刚落之际,便双手掐印,灵力四溢下,一把撒发紫色艳光的雨伞,立刻从他眉心中溢出,停滞在头顶三尺之上。
雨伞打开后,那紫色芒光瞬间照下,形成圆形光幕,围护着何元忠,阵阵禁制之力,从紫光中四溢而出,让长安目光不由眯成一条细缝,对于此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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