锢住,才往旁侧了侧就察觉搭在左腰上的手掌微紧,她没有转首,不知该以如何的表情面对。
若真是对寻常夫妻,此刻想必是很和睦的吧?
可惜、可惜……
再次醒来,已近黄昏,大爷动了动有些酸疼僵直的胳膊,怀里的娇躯便侧过,轻语柔柔道:“爷,您醒啦?”率先起身。体贴地扶他坐起,半跪着按揉对方胳膊。
居然这般聪慧细腻……她是早知自己胳膊酸楚的吧?没有挪开,是担忧吵着自己睡眠?反拉住妻子的柔荑,握在掌中捏玩道:“涟儿歇息得可好?”
景晨垂着眼眸,摇头轻回话,“不好……”在迎上对方目光,续添道:“侧着身,躺得不舒服。”
大爷却爱极了她这模样,伸手摸了摸她的粉颊,宠溺声就笑了出来。
景晨便红着脸拉他起来,嘀咕道:“还好不是在主卧。”
他们夫妻闭门看帐商议已有好些日子,呆在这屋里并无大碍,但若在主卧,回头自得传到老夫人耳中,甚至各院。大爷脸色越发柔和,跟着起身和妻子共至桌案前,唤婢子进屋掌灯。
大爷不遗保留,较之过去说的更为详细,夫妻俩相处和睦。
是夜,月光华美,似水般倾泄在落有树枝摇晃而出现斑驳黑影的琼窗上,罗帐内静谧恬适。暗淡烛光下,大爷支起脑袋,不厌其烦地描绘着妻子的轮廓,一遍遍抚摸她精致小巧的五官。
她就这样成了自己的妻子,要携手共度一生的女子。
“嗯。”睡梦中她不安的嘤咛了声,秀眉微蹙,似乎睡得很不好。
大爷前倾过去,突然就见她整个人往内侧猛地缩回,“我不走,放开……”
大爷徒然怔住,她梦见什么了?极自然地接近妻子,不允她再咬唇,但银牙方启,就见她不停摇头,似慌似哽咽,不知为何,内心阵阵揪紧。
“我不要离开……”
重复着这个话语,大爷轻轻喊了她两声都未将人弄醒,手指感受着她的温暖,才欲抽回,就被妻子双手抓住,“大爷,大爷……”重复不止。
大爷面色凝重了几分,寻思片刻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低头望着妻子的目光则越心疼。
是那个人在逼她吗?
紧紧抱住妻子,大爷吻了吻她的额头,伴着对方总在他怀中中乱蹭的动作,慢慢下了决定。
睡梦中能唤出自己,是无限的依赖,大爷满足不止。
第二日清早,景晨一副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迷茫,如常服侍着大爷。婢女在外面侯了许久,等进屋便发觉气氛不对劲,大奶奶目露疲惫,好似没有睡好,大爷则心事重重。
等用完早膳,大爷唤住妻子,语气悠长地说到:“涟儿,你跟我进屋。”
后者则顿时惊诧,他莫不是还要认真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