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家娇宠的小姐,哪会知道人心的叵测?
许久没有见到这等简单诚善的人了。
“罢了,让你离开,我还担心你对人说见过我们呢。”
“这么说,你们同意我留下?”
只要过了这几日,等原仲轩等人离开就成。身旁的虽是男子,然见他对那少女言听计从的态度,且又能舍弃一切比翼双飞,自然不会是多坏的人。
这点辨人的能力,她还是有的。
“你拿起地上的布包,跟我们去下面的酒窖,否则明日若真有人寻,可躲不了。”
景晨欣喜应是,然后在弯身捡起布包时随意抹了把灰在脸上和衣裳上。
如此,较为狼狈吧?
阿容当真没有出卖自己,自己怎么能起那样的心思?景晨心生愧疚,然脚下步子紧随,生怕就跟丢了他们。等到了地下,过台阶后就见有亮光入眼,突然燃起的油灯,令人有些不太适应。
眼见着青布衣袍子的男子扶着个锦衣少女在稻草上坐下,举止格外小心仔细“怎么样,还冷不冷?我再拿件衣裳给你披着。”
“不必了。”
少女隔过眼前男子,朝那旁的陌生女子望去,虽是粗布麻衣,脸上坑脏,却比她曾经见过的任何女子都要漂亮,不由有些惊艳“你叫什么名字?”
“景晨。”
回答得很温顺,她现在应该尽量讨好这个少女,只要令她有了好感,这个粗狂白皮书生模样的男子就不会怎么为难自己。
“景色怡人的景,晨曦万丈的晨。”
因为对方的呆愣,特做了个解释。
长途奔波的疲倦袭在容上,那处少女脸色苍白,红唇有些干裂,手里还捧着满头,点头低语回道:“我叫刘冰。”
“可是冰清玉洁的那二字?”
脚下步子不由往前了两步,景晨表现得很热情。
“是啊。”刘冰清轻叹,跟着似很有兴致“你念过书?”
“认识几个字而已。”
“冰儿,不过是个陌生人,你不要这样推心置腹。”陈思清的声音就暗含警告,示意她要提防着些。
刘冰清就昂头,语气有丝撒娇“我都许久未同旁人说过话了,好不容有个人陪我。你不要总这样草木皆兵,若真要被父亲寻回去,也是命中注定的。”
“冰儿,不准说这种丧气话。我们逃开了,会永远在一起的。你放心,等之后寻个提地方安顿下来,我不会让你总跟着我吃苦的。”他的声音分外坚定。
于此,景晨则没有表态。
或许,当真是有重情人的吧?
刘冰清有着大家闺秀的模样,很单纯很直接,思想都写在脸上,几句言谈,景晨很好奇她是如何躲避家丁逃跑的。这样的女子,该如何鼓起那份勇气呢?
刘冰清用了干粮,然在景晨跟前似乎总有些拿人手短的谦态,询问了几句对方为何会如此的原因。瞧见景晨脸上愁容,忙说道:“若是不想说,也不必勉强。”
这样的美貌,自是男有安宁吧?
她父亲的房里就有很多美妾,有的与自己年轻相差不少。
景晨知道她的想法,于是干脆直接顺着对方误会的方向编了个理由,看她相信亦放下了心。许是刘冰清的态度友好,之后陈思清亦没表现得多么第一。
气氛好似缓和了不少。
次日,陈思清上去了趟,回来时看向景晨的目光就有些怪异,好奇地询问道:“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怎么外面这般吵闹?好些村民都在寻找。这是李家村的屋子,有地窖或许很难藏匿,怕是会不太安全。”
那旁的刘冰清就面露白色,慌张道:“那清哥,这可怎么办?”
“容我想想。”
景晨注意到他的目光传来,就慢慢垂下了脑袋,原仲轩不会用银钱引诱吧?
阿容能不能顶住呢?
她没有发现,潜意识里,她已经慢慢变得相信旁人了。一旦离开了京都,没有那种紧张绷紧的气氛,连初次相遇的陌生人,似乎都少了警惕。
或许是近来这儿村民给她的感觉吧。
然而,这等不会时刻防备的感觉,当真是很轻松。
“冰儿,咱们不能被抓回去,一定不能!”
陈思清搂紧了微颤纤弱的少女。
景晨见状,倏然抬眸,在对方尚未开口前就言道:“如果他们真的寻过来,我会先上去,一定不会连累你们。”
“景晨姑娘,这样不好。清哥,不要这样,她上去了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刘冰清目光盈盈,望向深爱的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