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以后执行情况不确定,不过这句承诺可讨到了。情绪微微上扬起来便要下床,在床上待了一下午带一晚上,弄得她屁股……额,臀部都发麻了。
雨竹是属于那种眼一闭是晚上,眼再一睁就是白天的人,程巽勋又不爱晚上使唤丫鬟,于是外间一直不用丫鬟值夜,这回偷偷出去倒是很方便。
“你平常这么早就去练武场么?”雨竹看看墙角的漏壶,才刚刚到卯时,外头甚至还有些昏暗,站在院子里,天空像平整的浅到极点的蓝色杭绸,曙光初现,微晖稍露,天际刚刚开始发白,整个程国公府还处在沉睡之中,路上只偶尔见到几个洒扫的粗使婆子,揉着惺忪的睡眼匆匆赶去干活儿。
“差不多。”周围无人,程巽勋便握住雨竹的一只手往前走,掌心温暖干燥,那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形式,而是十指交缠,真的缠着,坚定、稳重,与他的步子一般没有丝毫犹豫。
太阳出来了一点,清爽地照耀着,周围泛着淡紫色的薄薄雾气,从细细的云丝中偶尔迸出摇晃不定的金线来,浅浅碎成轻软的阳光,如这个初秋一般的温柔。
抄手游廊的拐角处摆着储水的水缸,里头别出心裁的种了三两株荷花,荷叶翠绿绿的,上头还带着清晨的露珠,只看一眼,湿漉漉的绿意就扑面而来……前些天刚刚抽出了花骨朵儿,外头包着绛紫色的底瓣,越往上颜色越艳丽,尖端已经裂开了一条小口子,是美丽的紫红色。
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练武场,小小的一个院子,没有丫鬟或是小厮伺候,中间没有青石甬道和树木,平平坦坦的石板,雨竹四面看了一圈,只有些简单的木架子、木桩子,估计是练腿法的,并没有那电视里经常看到的威风凛凛的插着一长排各种凶器的兵器架。
程巽勋从小倒座里取了一把剑,随手放在了旁边的一个架子上,然后瞪了雨竹一眼警告她不准碰,然后低喝一声,打了一套短拳,约莫是热身,之后将腰背挺直,双腿膝盖微微弯曲,形成标准的马步姿势。
雨竹好奇的凑上前去,这是……蹲马步?啧啧,好标准的马步啊,记得读小学的时候,老师惩罚调皮男生最喜欢用的便是蹲马步了,有时候手上还要举两本书,不过小孩子做起来总是歪歪扭扭的,趁老师不注意还会偷偷站起来……那些她看多了,可眼前的这种实在是没见过。
有意捣乱,雨竹小步蹭着上前,一屁股坐在了他大腿上,男人仍旧像雕像一般纹丝不动,只是眼中闪过一丝浅浅的无奈,伸出一只手揽着她的腰防止她滑下去。
将脚悬空,晃悠晃悠……没动。
再提起身子,往下用力一顿……还是没动。
也不知道试了多少种方法,还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程巽勋一把将她拎起来,放到一边去,训道:“别闹了,呆在这儿不要动,再等一会儿就回去吃早饭。”
说罢,拿起旁边的剑,从剑鞘里抽出来舞了两下,然后便深吸一口气,动作迅速了起来……
雨竹只看到满眼银光灿灿,在他周身自在游走,如银蛇吐信,嘶嘶破空,又如游龙破云,行走周围,一身宝蓝色紧身劲装衬得他身躯矫健修长,偶尔停下来的眼神锋锐刺骨,冷冽如冰……
当初龚氏也是这样看着的呢,雨竹忽然就理解了,嗯,金钗之年遇到这样的男子,实在是想不死都不可能啊。心里想着,默默打定主意,以后要是生了女儿,一定要让她跟她妈学习,为出阁之前不要动什么情思,不然如龚氏这般悲催的成了嫂子,看得见摸不着该有多痛苦……
想着想着便扯远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程巽勋已经练完了剑,正站在不远处冲着她笑呢,遂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来跟他一起出去。
此刻天已经亮堂很多了,前头程巽勋刚刚出门,雨竹便听到门口传来一声欣喜的唤声:“二爷,您这么早就来啦。”
雨竹抱着胸口,这是怎样缠绵又煽情的呼唤啊,她好想大声的配个背景音乐:“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珍重再见,今宵有酒今宵醉,对酒当歌,长忆蝴蝶款款飞,莫再留恋,富贵荣华都是假……”
可惜,怎么可能不留恋富贵荣华呢?谁会当她们是假?听这声音,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是宝珠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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