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就笑着从外面进来,蹲身道太太,早园那丫头醒了,嚷着要吃粥呢,奴婢试了试,没发烧,想是没事了。”
雨竹笑眯眯的点头,“没事就好,阮妈妈你就劳累些,给她熬锅红枣粳米粥吧,她最馋你做的这粥了。”
“做了做了,在灶上熬着呢。”阮妈妈眉开眼笑,上前给雨竹掖了掖被角,又问雨竹饿不饿,要不要吃点。
怀着身子食量总是要比以前大一些,听得阮妈妈问,雨竹就毫不客气的点菜了。
“好好,奴婢这就去做。”阮妈妈连连答应着退了出去。
稍后又让琴丝送来了一小碟烤栗子,还滚烫滚烫的,没剥开就闻到一阵焦香。
琴丝脸上红扑扑的,可能刚从早园那边玩闹出来,眼角眉梢还带着丝丝笑气。噼里啪啦给雨竹剥着栗子。
剥出的栗子金黄金黄的,浓郁的香气弥散开,诱的雨竹馋涎欲滴,也管不得烫了,拈起一颗就丢到嘴里,嚼一嚼,满口生香,甜糯软绵。
“太太,还烫呢,您等一会子吧。”琴丝抢回盘子,嗔道要是烫了嘴,阮妈妈以后铁定不做了,奴婢们也少了许多口福哩。”
……算你狠
吃完了烤栗子,又用过晚饭,已经到了傍晚。
雨竹窝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还是叫华箬去探探,看有没有弄清楚。
半盏茶的功夫不到,华箬就了,脸上很是古怪的样子。
“要是奴婢不去,老太太也要派人来说的。”谢氏她是雨竹身边得力的大丫鬟,很受信任,这才没有避着她。
“原来静安师太的小徒弟不是别人,正是芸香哥哥秦柏未过门的,叫结香……也是秦家的邻居,两户人家的亲长都认识,平日里关系很好,就早早定了亲事……秦家很是厚道,即便是辛家老爹去世,辛家只落得个孤女,也没有悔婚。”
嗯,有情有义的好男人雨竹点了点头,又指着桌上的茶水示意她喝,问然后呢?”
华箬也不客气,拿着茶杯就啜了一口,低声道离好日子统共只剩下半个月,秦柏就出了那桩祸事,芸香被接到了国公府……辛结香也没再嫁人,去普渡寺出了家,就拜在静安师太门下。”
与此同时,思谦堂内也不平静。
谢氏眉中涩然,仿佛不敢的耳朵,爷也是嘴唇微张,一脸震惊的样子。
程巽勋坐在太师椅上,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清规之所,实则藏污纳垢,靖王爷伙同寺中几个僧人,施用迷香,肆意侮辱良家妇人、……甚至还与寺中女僧不清不楚。”
受辱人家一来不贼人是谁,又顾忌普渡寺的名头,二来本就有损名节,是极大的丑事,肯定不敢让人。即便哪家不怕,闹将出来,这案子也没法审,查都无处去查——谁会?
“那静安师太则更是该死,竟然与京中高门大户结上关系,行走于后宅之中暗中卖些腌臜的药和线香,还用这种便利害了两家。”
谢氏忽的感到头脑发晕,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果然,程巽勋顿了顿,看向谢氏和爷,眼睛漆黑深沉,“一家是詹事府主簿吴大人家嫡出大,本来已经定给了光禄寺署正廖大人家的长子,后因为吴家发觉了廖家屋里已经有了通房生的一子一女,就退了婚,廖家小子深恨被扫了面子,就买通了静安师太,将吴家骗到寺里奸污了……另一个就是齐家四。”
“当真……”谢氏手哆嗦的拿不住佛珠,只用力攥着椅子的扶手。
“玉容那孩子竟是被那老贼给害了么”
想到齐玉容甜甜的笑脸,谢氏顿觉心如刀绞,那孩子她原是真当做儿疼的,多慧心的一好孩子,竟然……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缘故?”谢氏颤着嗓子,拼命的稳住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般,恨声道是缘故要害她”
齐国公府可不是普通的小官小吏人家,他们家的嫡出哪是这么好害的?静安师太难不成吃了雄心豹子胆,而且这无冤无仇的,为何害得就是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