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水,看着手背上的水泡,阴着脸半晌没说话。
这两天过的日子对她来说,不亚于是地狱。
自从嫁来丁家,日子过得还算顺心顺意。
她和丁世安有三儿两女,大儿子在乡供电所上班,三儿子在部队,小儿子还在念书,都挺顺的。
大女儿嫁得好,小女儿虽然不是十足的大美人,但跟在她屁股后面转的男人不少,也不愁找不到好婆家。
再加上有丁心慧那个傻货在,他们家的日子过得更滋润,不说整个凤山村吧,反正在丁弯队算是顶尖的。
原本想着让小娜嫁去苏家,不仅小娜享福,还能帮衬着国庆。
谁想到,沈妍那死东西忽然像变了个人,不仅不听她的话,反而将家里闹得鸡飞狗跳。
不行,家里好好的日子不能让小野种给毁了。
不能光听世安的法子,我得再想想其他的主意,几头同时进行,就不信弄不死一个小野种。
老娘还真不信这邪呢!
吴桂花紧紧握起左手,在桌子上狠狠捶了下,眸子里全是阴狠的算计。
“梅红,你在家好好伺候小娜,我去趟三姑家。”吴桂花拿定了主意,然后起身叮嘱刘梅红。
听说她要走,刘梅红松了口气,忙连声道是。
吴桂花回房间收拾了好一会,这才拎着一只篮子出门了。
她去马路上招停了一辆三轮车,不过目的地是老光村,并非丁心香家所在的李和庄
老光村鲍家咀是她大姐吴荷花的家。
看到吴桂花前来,吴荷花忙上前笑着问,“桂花,恭喜你啊,是来请我们喝喜酒吧。”
她比吴桂花大八岁,两姐妹关系很好。
她还有另外一重身份:大仙,在十里八乡还挺有名气的。
“大姐,是来请你们去喝喜酒,不过喝的是丁心慧那个杂种女儿的喜酒。”吴桂花倒着肚子里的苦水。
吴荷花的丈夫在胡桥乡政府上班,手里还有些权力。
“怎么回事?”吴荷花忙问。
“还不都是我那孬货三姑子,平时看她狠得很,结果连个人都看不住你,好好的一桩事被她给弄砸了。”吴桂花骂着丁心香,将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下。
她一点也不觉得抢沈妍的亲事无耻。
“心香和梅红两个都窝囊,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搞不住。”吴荷花帮着骂。
叹了口气,她又惋惜道,“苏家虽然人多事杂,婆婆也是个难缠的货,可苏家老四的确不错。
他年纪轻轻就当了副营长,将来说不定将军都能当得,小娜嫁不了的确可惜。”
“当兵的表面看着风光,要是打仗头一个送命的就是他。
小娜不嫁也好,说不定哪天就守了活寡,到那时哭都来不及。”吴桂花冷笑着诅咒。
这是典型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
“桂花,不能这么说话,你家国庆也在部队呢。”吴荷花忍不住皱眉提醒。
吴桂花噎了下,面色有些尴尬。
图一时口舌之快,真将这事给忘了。
“今天我来找大姐,一是想请大姐帮个忙,二来呢是给军子说门亲事。”吴桂花忙将话题岔开,说出来意。
军子是吴荷花的儿子鲍志军,五岁的时候发高烧没及时送医,脑子被烧坏后成了孬子。
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还没有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