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再说,咱们也要找玉雕师,发帖子,也要几天准备。”
叶予期点点头:“那我去找人看日子,顺便找一个老玉雕师。”说完站起来出去了。而叶琢回房去开始设计帖子。
过了不久,叶予期回来了,跟叶琢道:“最合适的日子,就是三月十九日,即你母亲出嫁的第三天,正好回完门,合适得很。而老玉雕师,我亲自上门去请了咱们镇上辩认玉料最厉害两位,一位姓马,一位姓康,我给他们开了三十两银子一个月的月钱。”
叶琢把写好的帖子递给他:“这两天就辛苦祖父了。”
“你没看到的吗?祖父这身体,那是越来越好了。”叶予期拍拍胸脯,祖孙俩哈哈大笑起来。确实,自打开了作坊,有了精神寄托,叶予期的身体越来越好了。
叶琢笑过之后,又道:“这两位老玉雕师签的合约,咱们还得细细商量一下,商议之后,让余波坐车去把他们给接过来,把合约签了吧。”
“这个确实得好好商议商议。”经历过的事,叶予期觉得叶琢这个提议极有必要。
于是接下来,便是叶家人最忙碌的时候。叶予期和叶琢忙着巧思馆开业的事,关氏和赵氏则忙着郑曼文的亲事。不过高兴而忙碌之余,大家也为至今未归的杜浩然担忧。
杨建修是一县之令了,他这亲事办得十分热闹。虽说他跟郑曼文都是再婚,并不想大操大办,只是接个亲,拜个堂,请亲戚吃一餐饭,但架不住镇上的人要巴结新上任的县老爷,拿着红包不请自来,倒让杨家人措手不及。杨建修的侄子赶紧跑到酒楼里请了两家的厨子,并带着原料来,才把这场亲事顺顺利利地办下来。
而叶家这边,叶予章和姜氏厚着脸皮来贺了喜。至于叶家明,想想郑曼文现在的风光,再想想自己的落魄,在家里直喝了个烂醉如泥,有十几天不愿意出门,怕被人笑话。
巧思馆的开业与这亲事相比,则低调了许多,只是派了一通帖子,再在开业那天放了一挂鞭炮,玉琢坊里专门隔了一个地方出来给那两位老爷子坐了,就算完事。
但做生意的,就靠那敏锐的嗅觉与目光。有那头脑灵活的,在接到叶予期的帖子之后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又四处打听以前叶琢设计的玉雕作品卖了个什么价。虽然心里嘀咕,为什么叶琢不帮自家的玉琢坊设计,扩大玉琢坊规模,把这些利润全收入囊中,而是帮人做嫁衣裳。但还是拿了玉料来,准备试上一试。所以巧思馆开业的第一天,就收到了五块玉料。这让叶予期十分高兴,立刻把玉料送到了青云巷的宅子里。
青云巷的巷子要比紫衣巷宽,马车可以直驶进去。当车子在宅子前停下时,叶予期看到赵叔正站在门口,跟三个男人说话。而那三人样子甚是狼狈,身上的衣服不光破烂,上面还有血迹。
“赵忠,这几位是……”叶予期柱着拐扙,走了过去。
“哦,老太爷。我看这几位在杜公子家的门,所以出来问一声,却不想却是杜公子他们。”赵叔看到叶予期,忙笑着解释道。
因不放心叶琢一个人带着一群小男孩在这院子里呆着,所以郑曼文便把赵叔和赵婶都留在了这里,并没有带去万福巷。
“杜公子?”叶予期转过头去,疑惑地打量着那三人。这三人也不知从哪里回来的,不光身上的衣服破烂,脸上更是胡子拉碴,乍一看还真认不出谁是谁。
“叶老太爷。”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出声了,还抬起手来行了个礼。正是杜浩然的声音。
“真是杜公子?你们这是打哪儿来?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叶予期吃了一惊。心里暗道不妙,以为杜浩然是遭到聂家的追杀,赶紧转头看看四周,见四周没人,拉着杜浩然就往郑曼文原先的宅子走,低声道:“你还是先别回自己家吧,赶紧到我这里来避一避。”
杜浩然哪里不知叶予期想的什么?心里有些感动,笑道:“叶老爷子,没事的,我们这是刚在深山里出来。山里野兽多,又尽是荆棘,所以衣服才会弄成这样,并不是有人想要追杀我。”
这时院子里的赵婶正跟叶琢往外走,一面压低声音道:“姑娘,一会儿您先别出去,先看看动静再说。那三个人,看样子不像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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