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事过境迁,叶琢还是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顾尘没察觉这事,被聂贵妃拿出来攻讦,就算杜齐翼想包庇她,都没办法办到。
不过,该叮嘱的地方,刚才已叮嘱过了。相信经过这一次的事后,顾尘也会很小心。只要她不拿那块玉佩出来,还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放玉佩的地方隐秘吗?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她又问。
“很隐秘。除了我,没人知道。我只要这个月不去拿玉佩,就不会有人发现。”
叶琢舒了一口气,拿出她早已准备好的火折子,将桌上写满了字的纸烧掉,将灰烬扔到小湖里,这才轻声道:“这段时间,您少出宫殿,也管着下面的人少往外走。更不要让外面的宫女、内侍进玉玑宫来,防止这些人栽赃陷害,趁机搜查玉玑宫。皇上这里,你也要小心。出了丽妃的事,他绝对会追查玉佩的事。”
“我明白。”顾尘笑道,“放心吧。我好歹在这宫里住了十几年,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绿竹我不会处理,留着她,也好叫那些人放心。不过知道她有问题,我会防着她的。”
叶琢点了点头。
顾尘其实并不是没心眼的人,从这一次的将计就计就能看得出来。只不过以前有樱嬷嬷她们在,她懒得操心罢了。现在只能靠自己,她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来,再加上这边聂贵妃被警告,不敢轻举妄动,平安度过一个月,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这样被人压着打,我实在不甘心啊!琢儿,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个聂贵妃彻底踩下去的?”顾尘眨巴着眼睛,轻声问道。
这句话,她也不过是随口一问。在她看来,聂贵妃有大皇子做靠山,杜齐翼就不会把她怎么样。杜齐翼总得顾及一下大皇子的感受,免得把他逼反了,危及江山。
叶琢犹豫着。她其实早有主意,本来还打算昨天跟顾尘说的。但经过昨天的事,她便踌躇起来。顾尘的安全最重要。其余的,都是小事。
“快说。我知道你有主意。”顾尘一见叶琢这神情,就知道有门儿。
叶琢摇了摇头:“没有办法。”
“琢儿,虽然你有瑞王妃和靖安王护着,但如果她有心报复,你防不胜防。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趁着我还在这里,把她打到动弹不得,这才是正理。原来我只想着回去,没意识到这一点。但昨天的事提醒了我。你不趁着我在这里的时候下手,以后再想下手就难了。机不可失啊!”顾尘苦口婆心地劝道。
叶琢也知道这个道理,否则她就不会犹豫,让顾尘看出端倪了。
“可是这样做,您的危险就很大。我不能置您于危险之中。”叶琢道。
“你先说说,咱们一起商量着办。如果太危险,就再找机会。”顾尘的眸子亮晶晶的。
叶琢看看顾尘,见她坚持,便凑近她的耳边,耳语了一阵。
“太好了,就这么办。”顾尘兴奋地拍了一下手。
“可是……”
“没有可是!”顾尘打断叶琢的话,“就算不成功,我大不了晚走一个月。只要小心些别让人发现那东西,就不会有危险。”
事情确实如顾尘所说的那样,只要小心些不让人发现玉佩,问题就不大。叶琢只好点头道:“那好吧。”
反正还有一个月谋划,这件事不着急。
商议完这件大事,顾尘似笑非笑地看着叶琢:“说说吧,你现在的小日子是不是过得特幸福?我看靖安王挺护着你的嘛。”
叶琢微红了脸。
她抬头看着被秋风吹皱的湖水,叹了一口气:“我们根本没有圆房。”
“什么?”顾尘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这个世上,能让叶琢尽情倾诉的,就是顾尘了。她毫不保留,把自己和杜浩然的事说了一遍,便是杜浩然身患绝症的事也说了。她知道,顾尘绝不会把这些事说出去的。
“怎么会这样?”顾尘责怪地看着叶琢,“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如果我知道,我绝不会让你嫁给他。”
“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如果我还留在南山镇,聂家会放过我吗?参与了南北之争,走到了聂家的对立面,再身怀赌石和玉雕之能,除了瑞王府,没有人能护得了我周全。”叶琢幽幽地道。
顾尘哑然。
是啊,杜齐翼想扶二皇子上位,就得夺去聂家在玉矿上的主导权。只要叶琢有能力,不管她愿不愿意,都会成为双方角逐的对象。夹在双方之间,又无人全心全意地去护她周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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