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样了。
“还有我的砚台。”贾政也想起来了,抽了一下。强调了一下,他不在意那些花瓶,古董,可是他的砚台是学生送的,不是有多珍贵,而是在于心意,现在他还没事拿出来看看,这是他教育有成果。所以这件事,他也永记于心了。
“嗯,那个砚台我记得,你学生送的,上好的水坑端砚,现在有钱都没买去。”艾若重重的点头,对妙玉他们说道,“你们猜,他怎么干的?”
大家除了贾璮、小黑炭,大家一齐摇头。这事,连贾瑗都不知道,主要是,这位太爱闯祸,打碎东西,已经就不算是事了。所以也很开心的听了起来。
“他那会已经上山了,不过年纪小,师父有点宠他,下山办事,也就顺便带他回来住一天。结果他不好好待着,非要给妹妹表演轻功。你们说,他表演轻功,不去爬树、爬假山,他们跑到老爷的书房房梁玩,是不是有病?爬房梁也就算了,非要在上面写,‘黑炭到此一游。’然后带着砚台就上去,下来时,扫地上了,碎得那叫一个四分五裂啊!对了,那字还在老房子里,我特意留着,让人上了漆,就等着他长大给他看。鸡爬的字,你也好意思写!”艾若自己说得都乐了。
下面的人除了小黑炭,一群人都在抽抽,脸涨得通红。小肉球毕竟小,最终没忍住捧着肚子跳下桌了,他一笑,大家都没繃住,一齐笑得东倒西歪,小黑炭的脸就跟猪肝一样了。
“岳母,你真是太不容易了。”可能是要当爹了,穆哥儿笑完了,马上觉醒,觉得,子女的教育果然得跟上。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想想贾珠和贾瑗多么的靠谱,结果,日子好过之后生的这俩,真正的祸害了。下定决心,一定要当严父!
不过穆哥儿是典型的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小人。他和贾政一个属性,见不得孩子哭,后来成了京中出名的“孝子”,‘孝顺儿子’!对他怎么着,他心情好,也许就算了。敢欺侮他儿子,那一家子几年都不得安生,若不是贾瑗管得紧,只怕长大也是坑爹的主,不过这就是后话了。
“回头你也当爹了,就知道当爹娘有多难了。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吼两句,你岳父还哭给我看,跟我是后娘一样。现在这两小东西说我偏心,我再不管紧点,他们就真的上房揭瓦了!”艾若叹息。
“看到没,这是诡辩,为他们偏心找借口。说我们淘气,其实我们淘气是他们惯的。”小黑炭扭头对妙玉说道,很正色的表明,自己是无辜的。
“多好啊,纵是这样,伯父伯母仍旧纵容了,还把你的字小心保护着,一点也没心疼砚台。”妙玉柔声说道,也许是开心,也许是感动,竟然不经意间与小黑炭聊起来了。
因为笑过,小脸红红的,眼睛也发亮,整个人就更有神采了,这跟小黑炭墙上看到那个穿着道袍的那个木然的小姑娘几乎是两个人了,小黑炭都有些傻眼了。
贾瑗其实也在关注他们,这是弟弟的心上人,正是因为他们俩是家里安稳之后出生的,那时父母的关系最融洽,于是因为他们其实是生在这家里最幸福的时候,于是得到了父母最多的关爱,他们的成长不像自己和贾珠,其实生活得是有些压抑的,他们最随心所欲,于是性子才会这样。因为这样,其实,贾瑗也特别疼爱他们,自己得不到的,总期望自己的弟妹能得到。现在她也多少能理解母亲的纠结了。
小黑炭真的喜欢着妙玉,可是妙玉的性子,适合随心所欲的小黑炭吗?一个向往着安宁的,没有安全感的少女,跟着随心的弟弟,这是良配吗?也许现在妙玉觉得这样的家很幸福,可是她根本不长在这样的家里,她性子里没有母亲的豁达,真的到后来,两个极端的人,也许会相互伤害的。
果然是难办的事,周瑞家的果然是细心的人,看聊得差不多了,又送上热汤面,撤下了米饭,让他们改吃面条,你们不好好吃饭,也就只能这样了。
面条热热的端上来,大家才觉得真没吃什么,当然妙玉刚想请贾政他们动筷,结果,周瑞家的又让人给小黑炭端了一个比黑炭头还大的海碗上来,里面一海碗面。妙玉看看自己的碗,再看其它人的碗,再看那个确切的说像盆一样的碗,半天回不过神来,那个也叫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