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方关系到江南数十万人,维系着大安朝半壁江山!竟然被赵氏给扔到了水里,这让人怎么能不气。
“愚蠢的妇人!”沈栋恨不得生生撕了赵氏,好好地为什么去动沈凝华的东西,难道是嫌沈家败得不够快?
百里擎苍怒火滔天:“将赵氏给朕带过来,朕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能耐!”
被带进来的赵氏满脸死灰色眼神呆滞,走到沈栋身边的时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参见皇上。”
“赵氏,你可知罪?”
赵氏转头愣愣的看向沈栋,头上凌乱的朱钗让她越显狼狈。
沈栋厌恶的看着她:“赵氏,你我夫妻一场,我知道你讨厌凝华,可她到底是我的亲生骨肉,你就算是再讨厌她,也不应该随意动她的东西……”
赵氏犹如被踩住尾巴的猫一般猛地回神:“老爷,当初可是你亲口说的,沈凝华是个野种,现在你说什么亲生骨肉,真是笑话!”
沈栋脸色一青:“胡说八道,你疯了不成?”
“我是疯了,我被你们逼疯了。”赵氏喘着气怒吼,赤红的眼睛转头死死的盯着沈凝华,“沈凝华,你真是打的一手好盘算,你早就想我死了吧?”
沈凝华转头,眼神淡淡的落在她身上:“无仇无怨,我为何想让你死?”
赵氏死死地盯着她:“你苦心设计了这一切,拿着无数百姓的性命当赌注,你好大的心啊,你就不怕报应不爽、天打雷劈吗?”
沈凝华眼神微微动了动,真没想到她也能从赵氏口中听到报应这两个字,若是真有报应,上一世她也不会含恨而终:
“母亲真是好笑,当时因为沈灵菡摔断了腿,我才拿出了药来给她用,之后父亲和沈轩晔就将我手中的成药都拿走了,那个时候平城水患还没有发生。母亲刚刚说我拿百姓的性命当赌注,难道是我让老天下雨,是我让平城被淹?”
赵氏被堵的心口发痛,她十分确定这一切都是沈凝华设计的,可是却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她恨得歇斯底里却什么都做不了:“你这个贱人……”
“住嘴!”沈栋猛地喝住赵氏,一把将她推到一旁,这里是承乾殿她当这里是沈家后院吗?在皇上面前如此没有德行,那也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啊,我的肚子,好痛啊。”赵氏捂着肚子软到在地上,额头上的冷汗一层层落下来,“孩子,我的孩子不能有事……”
沈凝华冷眼看着趴在地上的赵氏,只觉得万分刺眼,停顿半晌之后看向百里擎苍:“皇上,臣女请求您让陈院正为母亲诊治一下吧,她肚子里还怀着沈家的孩子。不管有什么罪责,孩子总归是无辜的。”
沈栋惊讶的抬头看着沈凝华,眼中的愧疚满满的溢出来:“凝华,是父亲对不起你。”到了这个时候,凝华竟然还愿意帮助赵氏,他当初怎么就没有狠心将赵氏除掉!
沈凝华淡漠的看着沈栋,他明明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可是却陌生的紧,似乎这张脸在她心中永远都是一张空白的面孔,只是恰巧顶了父亲两字罢了。他的眼中只有利益,谁对他有利谁就应该享受尊宠,谁对他无用,就可以残忍抹杀。
百里擎苍紧皱着眉看向沈凝华:“赵氏身为继室却为母不慈,我早就听说过,她不仅动了原配的嫁妆,更是心胸狭隘、苛待庶子,对你也是百般刁难,甚至纵容沈灵菡多次陷害你,上一次若不是你幸运,从假山凉亭上摔下来估计就要了你的命了,你还要为她求情?”
赵氏脸色惨白,皇上竟然都知道……
沈凝华微微敛下眼眸,纤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微微颤动着显示着她的不平静:“皇上,臣女虽然不为嫡母所喜,但生母为了生下我丢了性命仍旧不后悔,父亲养育我长大成人,虽关心不足但也不曾缺衣短食,嫡母和妹妹倒是多番迫害,但到底没有伤到我,如此,就算了吧。”
说着,她转头扫了一圈旁边的大臣,接着道:“我现在最不希望母亲有事,不然各位大人再来给我定一个不忠不孝的罪名,我就有口难辩了。女子,名节格外的重要。”
被沈凝华扫到的几个大臣饶是脸皮厚也禁不住老脸一红,他们联合起来质问一个小小年纪的女子,不仅没能讨到好处,反而被反问的哑口无言,最后还被人指明损害她的名节,他们哪里还有一点脸面。
百里擎苍冷哼一声,惊得不少官员抖一抖:“你说的不错,身为女子能够如此深明大义着实难得,不像是有些官员,朕费了大力气养了他们许久,最后竟然想着将一个未及笄的女孩推出来当替死鬼,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盘算!”
“皇上息怒。”
此话一出,吏部和礼部的官员汗出如浆,恨不得当场晕过去。那些一直没有开口的官员心中万分庆幸:他们从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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