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这就告退了。”一旦牵扯到沈凝华,王爷便会主动让步,迎娶她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她们分明长了张相似的脸,命运却截然不同,赝品?呵呵,真是讽刺啊!
看着杨映雪的背影,百里瑾川冷笑一声,眼神落在黑白子纵横的棋盘上,手指用力捏紧棋子:“没办法给她一个名分?若是我站的位置足够高了,谁还敢来说三道四?”
一名侍卫快步跑进来:“王爷,熠郡王府的白渃正在宫门口跪着,说是要告御状。”
“白渃?新鲜出炉的前朝十一公主,告御状……看来这是打算先发制人啊!让人联系戚月婵,让她一起跟随进宫,到时候好好把握机会。”
“是,王爷。”
白渃穿着前朝皇族公主服饰,手中捧着一纸状书,动作一丝不苟的跪在宫门口。
戚月婵快步的跑过来,脸上满是一片心疼:“秀儿,母亲代替你跪,你万不要这般糟践自己的身子。”
白渃微微瞥了她一眼:“戚夫人,你已经跟了胡人,再不配为父皇妃嫔,也不再是我的母亲。”
戚月婵脸色一变,满脸都是不敢置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认我了吗?”
“不是我不认你,而是你丢了身为我母亲的资格,父皇若是在世,怕也要休了你。”
“你……你怎么可以如此不孝……”
白渃冷笑一声,低声说道:“你都可以不顾念亲情将我卖掉,我为何还要孝顺你?”
戚月婵微微瞪大眼睛:“你……你还记得?”
“自然记得清清楚楚。”看到宫门口有侍卫出来,白渃连忙压下眼底的恨意,恭敬的将状纸举过头顶。
“皇上宣十一公主入宫觐见。”
戚月婵一愣,起身就要跟着,却被侍卫拦住:“皇上只宣了十一公主一人,闲人止步!”
戚月婵有些傻眼,不让她进去,她的目的怎么达成?
“秀儿……”
白渃目不斜视:“戚夫人就好好等着吧。”
承乾殿内,百里擎苍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下的白渃:“端木毓秀,你要状告什么?”
“皇上,我要为端木皇室洗脱罪名。”
“皇室?罪名?”
“是,”白渃微微吸了口气,头上来自百里擎苍的威压让她感觉异常压抑,“自从前朝结束,端木皇室统治结束,端木一族得到您的宽宥,可以继续在故土生活已经是心存感激,端木一族再也没有复国的心思。再者,大安国在您的治理下长治久安、海晏河清,我们更加不会不自量力。”
百里擎苍眼中的冷意略微去了一些:“你今天来是来表忠心的?”
“皇上,”白渃抬头,直视着百里擎苍的眼睛,“端木一族人员凋零,如今,我算是最能代表端木一族的人了,之所以今天前来,就是为了表明端木家的态度。我们端木一族从来没有想过要复国,对皇上您的仁德更是心存感激,一些奸佞之人打着端木一族的名头行事,竟然还想要刺杀皇上,这不是生生向我们泼脏水吗?请皇上明察,还我们一个清白。”
百里擎苍接过内侍递上来的状纸,眼中的黑色慢慢的加深:“好,朕知道了,也明白了端木一族的心意,你放心吧,朕并没有因为小人的陷害而怀疑端木一族,回去吧,等朕让人调查清楚了,会给你一个交代。”
“是,端木毓秀谢皇上隆恩。”白渃起身,缓缓地退出大殿。
熠郡王府内,红菱将茶点给沈凝华端上来,不由得出声问道:“小姐,您说白渃姐姐会成功吗?”
沈凝华微笑:“皇上虽然对我们有疑心,但他绝对会接受白渃的说辞。”
“小姐怎么这般有自信?”
沈凝华一笑:“大安国虽然看着稳定,但到底根基不深,端木王朝统治数百年,虽然后期政治黑暗民不聊生,但还是有许多死忠之人。父皇想要收拾这些人想了很久了,这次白渃代表端木一族进宫表忠心,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他就算明知道这是我们用的计策,他也会顺势接受下来。”
红菱敬佩的看着沈凝华:“小姐真是太聪明了。”
“顺势而为罢了,戚月婵带回来了?”
“嗯,她想要跟着进宫,被我们的人带回来了,奴婢让人去搜查了,并没有从她身上搜出什么,小姐,您怀疑那个戚月婵?”
沈凝华沉思片刻:“我总觉得她的出现不合常理,让人盯紧点,千万不要出了岔子,不然一切都白费了。”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