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阅美无数的风流公子都有些失神。她半是强迫的把他带进店里,对众笑道:“诸位大爷公子,其实膏粉不是只有往女人脸上涂抹才好看的,男人亦是如此。”
在魏晋朝的时候,男人涂粉的很多,几乎各大世家子弟都会糊个白脸上街,到了燕朝各方改革颇见成效,这种靡靡之事逐渐消失,不过近年因皇上宠爱男子,各地男风隐有抬头的趋势。男人敷粉也很似乎正常了。
花姨掏出一盒半透明的膏体抹在他脸上,随后又拿出一盒粉,比女人用的颜色略深,更接近肉色,用粉扑一点点扑匀。
难得楚天歌今日配合,任她涂来抹去,他嘴角噙着一抹浅笑道:“你们今日借用我的脸,可是要收些报酬的。”
花姨凑趣问他,“侯爷要什么报酬?”
“那自然要在美人脸上香一口。”他对着花姨说话,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方袭人,大有轻薄之意。
方袭人装听不见,又不是她涂的,干她何事?他要不嫌花姨的岁数可以给他当妈,就算滚上床也与她无关。
花姨今年四十有二,真可谓配得上这个姨字,刚得知这个岁数时,她惊得下巴差点落地。从没见哪个年近半百的女人能像她一样年轻貌美,不过这也更坚定了她的信任,能有把自己保养的这么好的女人做后盾,她的铺子想不火都难。
楚天歌本就长得绝色,这一上了妆只觉风韵无限,平白多了几分女子的柔媚,美得让人哈喇子直往下滴。这样的人不做女人,真是太可惜了。
男子们瞧见楚侯装扮,都大为心动,自此之后这种香粉竟一时引为风尚,京都突然出现许多脸涂白粉的男子招摇过市,只是却没一个能涂出楚天歌那样天香国色的效果。
众人正着迷时,店外忽听一阵惊呼,却是京都第一公子到了。
他的出现立时把吸引了众多女子目光,本来聚在楚天歌身边的人也开始往他身边移。
楚天歌咬咬牙,他这辈子最恨的男人有两个,一个是齐曦炎,另一个就是付言明,前一个是抢了他喜欢的女人,而后一个则是每次一出现都要抢他一半的风头。
他心中讨厌,面上却带着灿笑,“付公子怎么也有空到这种市井之地来了?”
一个小小脂粉铺,头一天开张却来了两个京都名人,这果然是稀罕景。不用宣传,店门口已聚了越来越多的人,若不是里面挤不下了,估计都会蜂拥进来。
付言明看见他也有些诧异,“楚侯爷您又怎么来了?”
楚天歌含笑不语,暧昧地眼神向后一瞟,其间的含义不言而喻。可一转脸身后只站着花姨,而方袭人早不知躲到哪个犄角旮旯了。他不禁好笑,这丫头倒跑得快。
付言明瞥了一眼花姨,嗤笑道:“我本来还奇怪谁把你那笔烂字挂在门口当招牌,看到你倒一点都不奇了,想必这里的老板又是你哪个红粉知己吧。”
“然也。”楚天歌摇了摇扇子,倒是痛快认了。
付言明哼了一声,转头对后面满脸颓丧的付小公子,“你可清她的真面目了?这个女人接近你只是为了从你这儿骗到钱。”
付小公子猛摇头,“不,她不是这种人。”
他看的是花姨,而付言喜则透过众人看的是方袭人。两人鸡同鸭讲的说了半天,谁也没说动谁。
付言明有些气恼,怎么这个弟弟也和楚天歌犯一个毛病,都那么死心眼呢?
他瞪一眼楚天歌,“管好你的女人。”
楚天歌送他一抹悠然笑意,心里却想,看来真得好好管管那丫头了,走到哪儿都勾人。
付言明不理他,强拉硬拽下小公子离开了铺子,付言喜眼中隐隐含泪,临走还哀怨地对身后望了一眼。
看他们走远,方袭人忍不住抹了一把汗。她能说她刚才在害怕吗?害怕他们要她还钱,那可是一千两,对她这种穷鬼来说可不是个小数啊。
不过,付公子刚才说的牌匾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的牌匾竟是楚天歌写的吗?
瞪了一眼楚天歌,发现他也在看她,不由送了他个白眼。暗自后悔,她怎么没想到这丫的一直在她身边晃悠呢?
想必卞财神大发善心的帮助也少不了他在背后的“好心”,只是不知卞财神所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他。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