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们不情愿的离开,看齐曦炎的眼神那叫一个不舍。想必用不了多久,京中就会传闻,国学院里出了另一位大家,和路大家同名,长得那叫一个俊美呢。
小路子收拾完屋子出来,一身味道熏得人很是难受,他很自觉没靠近齐曦炎,而是站在很远的地方可怜巴巴的观望着。
等了一会儿,都没见方袭人和路大家回来,齐曦炎只好先回去洗澡换衣。
他虽自小被人下毒下惯了,但闻到这味儿,还是觉得有些恶心。也不知路大家从哪儿弄得这东西,这根本就不是杀蚂蚁,而是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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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找到方袭人,已是第二日晚间,齐曦炎看到她时,她正坐在自己屋里正翻着一本琴谱。
看着她好整以暇地样子,他不由好奇,问道:“昨天和路大家都说什么了?”
她抬了抬眼皮,见是他,又垂下头去,声音淡淡,“自然是灭蚂蚁的最好方法。”
“你怎么建议的?”他问。心里暗道,若是真觉得好,倒可以到皇宫用一下,他的身子阴阳失调,寝宫也似乎如此,连蚂蚁都好像特别多。
方袭人笑道:“我告诉他,可以将蚂蚁绑在柱子上,然后在其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向蚂蚁出示他自己的画像,不过此方法较为残忍,可以大范围杀灭蚂蚁,适合在周围无人时使用。”
瞧她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样荒唐的事,齐曦炎忍不住喷笑。或者这种方法也可以在他寝宫用一下,挂上她的画像,有助于阴阳调和,他这个皇上也可以多做点春梦,没准顺便还能威慑一下造反的蚂蚁。
“然后呢?”
方袭人叹口气,“然后……路大家就吵着要收我为徒。”
齐曦炎大笑,“还有这样的事?”
她又叹,“就是有这样的事。”
她承认自己叫走路大家是有目的的,因为吴逸告诉她路大家喜欢开玩笑的人,她能逗得他一笑,哄得他开心,以后便能有个靠山。因为这位大家并不是普普通通的琴师,他是岭南路家的嫡系,又曾做过先帝的音律师父,在名门望族之间的声望很高。
方袭人本来也没想多亲近他,只是院长开口了总要试试。可谁想只一句话便给自己找了个师父,那路大家昨天拉着自己练琴直练了两个时辰,临了还送了一本绝世琴谱她,倒让她意想不到。
翻了几页琴谱,见齐曦炎还没走,她忍不住蹙了眉角,“王爷,您还有话要说吗?”
“啊,啊……”齐曦炎破天荒的有些“喏喏”,就在来之前小路子自愿为师为他普及了一下追女人的各种知识。其中就有一项,要坦白自己的想法,大胆的表达心中的爱意,可是天知道坦白的话该怎么说呢?
方袭人合起书,揉揉颇为疼痛的头,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温和一些,“小女已经告诉你这件事了,您是不是还有别的要紧事?”
“啊,没有,我正想出去来着。”他踌躇着,走了几步,却又转回来,“啊,等一下,你最近如何?”
“呀?”方袭人诧异。
他自说自语,“啊,知道了,对了,这房间好像很小的样子,要不要给加宽一点?”
还没等她答,又絮絮道:“知道了,知道了……。”
方袭人有些好笑,不知道他一个王爷怎么这么絮叨起来。
“对了,你好像消瘦了不少,我有点担心,可是吃的不好?”
方袭人摸脸,“这”有吗?
“啊,知道了……,可这房间看起来真的好小。”
被她疑惑双眸子一看,他心里一阵紧张,忙站起来往外走,嘴里还兀自嘀咕,“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说一声。”
“哎呦,真是,真是的。”出门时脚绊到门槛,差点摔个大马趴。
方袭人好险笑出声来,难道这位王爷到她这儿来就为了和她说这几句废话吗?这实在不像他以往的作风,似乎前几次看见他都大胆的多。
回到住处,齐曦炎急得来回踱着步子,嘴里念念,“难道只有要紧事才能见她吗?这可恶的家伙,很久没聊想聊一会儿嘛,还要赶我走,难道她很忙吗?难道比我这皇上还忙吗?”
“切,真是。”拿起一本书又扔下去,忍不住又“切”了一声。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和她在一块滚床都没觉这么紧张,这会儿竟像一个初遇心上人的少年,惶惶不知所云。
都怪小路子,没事说什么表白,害得他连话都不会说了。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