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喘息求生。她对不起他啊。
又在古玩市转了转,在一家古玩店给他挑了一块玉佩,这算是她第一次给他买礼物,还是用自己挣来的钱,只希望他能开心。
赶到仙乡楼的时候,花倾国已在等候,一见她立刻绽出大朵笑容。
她的心情也大好,问,“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想姐姐便早来了。”
真是难得的孩子气的撒娇,李浅心中一暖,“这一年你过得可好?”
“还算好吧。”花倾国轻叹。
在来之前李浅已经打听过他的现状,听说他在花府的地位比以前相比高了许多,花茂对他也愈发器重,花夫人也不敢再在他面前放肆。而且他要参加今年的大考,眼看考期将近,若能一举成名,也算对得起母亲在天之灵了。
只是还有些传闻,听起来让她很是忧心,这一年多花府里出了许多事,先是侯夫人坐轿突然从轿中摔出,摔断了一条腿。花二公子花繁多几次被人暗中下毒差点小命玩完,虽然最后没死掉,可到底身子被折腾垮了。
京中传言说这些事都是出自他的手,试问府里与他们有仇的也只有他这个嫡子。
看着他那张纯净的脸,那脸上的笑容还是那样的干净无尘,就好像雨后的天空,那样的晶莹剔透。
李浅幽幽一叹,她不信这样的话,更不希望自己弟弟变成一个面目可憎的人。为了那些利益,失去了本心,那就得不偿失了。
花倾国看着她一个劲儿的笑,“姐姐,吃点东西吧,这是你最喜欢的鸭子。”
李浅夹起一块放进嘴里,不由吃得眉开眼笑,上一次因为腰包不鼓,都没能吃上一口,这回有人请客,可真要好好吃上一顿。尤其是亲弟弟请的。
她又吃一口,问他,“你会付银子吧?”
花倾国点点头,嘴角扬起一丝笑,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有姐姐的感觉真好。
李浅也很觉幸福,数数这些年他们在一起吃饭的次数竟用五根手指都数的出来。而这种幸福,她只有在舅舅家才感受过。若有可能,真的很想把舅舅接来京都。
闪了闪神,看到他身上的国学院的院服才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事,“还有七日就是考期,你可准备好了?”
花倾国笑,“有什么好准备的,皇上这次又把考期延缓了数月,已经给了很长时间的准备了。”
“那就好。今年的主考是付言明,那个人是出了名的严格。”
花倾国眨了眨眼,“听说过呢。”
“你若有意,我可以向皇上提一提。”
“提让我高中,入朝为官?这倒不用了,我相信自己的才学。”靠裙带关系上位他永远都不喜欢。
李浅欣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啊,我弟弟长出息了,若是母亲知道,想必也是高兴的。”
他们两个经年未见,自有许多聊的,正说的高兴,忽听楼里有人唱起了小调,“从来不把相思害,猛然害起相思来,怕相思,偏偏入了相思寨,无奈真无奈,手提花篮把相思卖,大街过去,小巷出来,叫了一声卖相思,谁来把俺的相思买,这相思卖与那有情人把相思害。”
他们所在的是一间雅阁,推窗而视,只见大厅戏台上站着一个身材窈窕的小娘,一身粉嫩的衣裙,配上这乡野闲趣的歌声倒也有几分可人。
花倾国听得有趣,不由笑道:“姐姐,这相思小调唱的人心痒,可不知姐姐的相思又害到谁身上?”
李浅一怔,眼前忽然出现三个人影,一个齐曦炎,一个楚天歌,一个沈致。
沈致已婚,与他的那段情也该放下了,即便不为自己,也应该为梦娘着想。对于楚天歌,她虽日久生情,奈何这段情为皇上所不容。她与他是不断也得断,断则生,不断则死。楚天歌自以为聪明绝顶,被那些溜须拍马的人奉承惯了,自以为能耐颇大,也想跟皇上一较长短。也只有她与皇上混的时间长了才知道,一个自小在蜜罐里泡大的侯爷,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一个腹黑阴险的皇上的。
还有齐曦炎,虽心中不愿,却也明白自己今生今世都逃不出他的手心了。
相思情,相思意,只希望能守住这颗心,千万不要把相思害。
她看一眼花倾国,他脸上那绵绵笑意很有些取笑她的意思,她扁扁嘴,“姐姐的事还用不着你操心,你倒告诉我,你又看上了哪家女子,可有害上相思?”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