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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真是中她的毒太深了。
花倾国站在长街之上,望着远去的那辆马车,心里真是百般滋味难以言喻。
看皇上的意思应该是很宠他姐姐的,日后姐姐有靠,他也该放下心了。
自从她离开之后,京都只剩他孤零零一人,虽是为他所愿,却一人苦命挣扎的很是辛苦。他每走一步都要付出比别人更高的代价,他在尚书府里能有现在的地位,其中付出的艰辛根本不为人所知。
不过现在他算熬出头了,有了姐姐,还有一个坐拥天下的姐夫,以后还有什么愁的?他翻身的那一日指日可待了。
当初曾立下的誓言,他一日不敢忘记,终有一天他会叫那些欺辱他的人得到报应,跪在他脚下狗一样乞怜。他母亲的仇也早晚有一天要报,报的彻彻底底。
正想着,突然肩头被人拍了一下,他回头便看见付言明一张脸笑得灿然无比。
“哟,这不是花公子吗?一个人站在这里做什么?”
看他出来的地方,正是仙乡楼,花倾国就不信他眼睛脱眶,没看到皇上从里面出来。
他心知肚明,知道这是想套他什么话,他柔柔一笑,躬身道:“学生拜见付大人。”
付言明摇着扇子笑得更加甜蜜,“哟,花公子对在下持弟子之礼,在下怎么敢当?”
“付大人严重,您是这一科的主考,若学生能一朝的中,那您就是学生的老师,执弟子之礼也是应当。”
付言明大笑,“如此倒也说得通,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上一次皇宫血洗,有不少官员殉职,皇上旨意再选良才,我倒觉得花公子是难得的才子,这一回定能高中。”
花倾城又施一礼,“那就多谢付大人吉言了。”
“花公子也是,你想做官去求你姐姐便是,谁不知她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就算她想摘天上的月亮,皇上都能立马给她搬梯子,求她就是一句话的事,以后封侯拜相都有可能。”他说着叹口气,大有为他可惜之意。
花倾城道:“付大人真是说笑了,什么姐姐?若说的是花妃姐姐那就不用了,她可是从不喜欢我这个弟弟的。”
付言明暗自冷笑,这小子真能装,城府可比李浅深多了。
若不是看到皇上对那个女人百般呵护,他还不相信死去的人能够复活。不过人家不承认他也不好逼问,便笑了笑,“还有一事想请花公子帮个忙。”
“大人请讲。”
“今科的考题还没出,想请花公子带个信,让令姐出一题。”
花倾国皱眉,“大人这不是在开玩笑。”
“咦,难道花公子不知上一科的考题也是令姐出的吗?”
花倾国自然不知这事,心里暗自疑惑他的用心,一个主考却要姐姐出题,这安的什么心?这一年在朝堂之上付家和花家斗得厉害,两家都是皇家亲戚,互不相让,在利益面前争的头破血流也是经常的事。花茂野心极大,付家的老爷子也不是个善茬,累得他们这些子孙也跟着各自戒备。
花倾国心里明白,却也不动声色,只微微一笑,“学生还有事,就不打扰大人了。”
他躬身一礼,不待他反应,转身就走。不管他有什么用心,都有皇上呢,他姐姐还能叫人欺负了去吗?
※
齐曦炎永远是个想到做到的主,前几日刚提了个头,之后真的把御书房里的奏折都搬到了小院里。俨然把这儿当成了他的御书房。
小院四周的警戒越发森严,想出去一次也更不容易了。
他是燕朝皇帝,李浅并不希望他在宫外滞留太久。宫外太不安全,虽然暂时平静无波,可想杀他的依然不少。而且顾相宜还在京都,说不得什么时候他的剑就会伸到他的脖子上。
她也劝过几回,可皇上根本不听,还说她若不跟他进宫,他就一辈子在宫外批奏折,以后上朝的地方也改在这儿。
李浅笑得颇为无奈,半是赌气道:“那皇上的床事要不要也叫满朝文武过来参观一下?”
他扬眉,“有何不可?”
李浅开始吐气……
上一次他们在窗户上翻云覆雨,外面的人都听到了,害得她每回见到李人都觉脸上烫烫的,那些伺候的丫鬟还算恭敬,可秀姑这死丫头看她的眼神分明是暧昧,还带着浓浓的好奇。让她忽然很怕某一天,她会问出感觉如何之类的话。
跟不要脸面的人谈论这种话题无异于自取其辱,既然他跟她别扭,那就都别扭着得了。就算有人要杀他,这一回她还懒得舍身取义了。
哼了一声,走出门叫秀姑准备饭菜,想怄气也得填饱肚子再说。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