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心里明白,面上却装傻,“皇上做什么我怎会知道,不会是有外敌来袭,或者他想来个东狩猎什么的吧。”
顾相宜冷笑,“你少跟我装傻,我还不了解你吗?以前他有事都会和你商量,现在怎会一点消息也不得。”
李浅苦笑,“你也说那是以前啊。”以前她是太监总管,是他的朝廷大臣,现在她只是他的女人而已。他这人虽不怕女人参政,但对于一个女人在面前指手划脚的事,哪个男人都不会喜欢吧。
或许她的表情太过悲凉,顾相宜真有些信了。他也了解当今皇上,知道他不是可以被女人左右的人,这么问她也只是诈她一下而已。看来,她是真不知道啊!
李浅一脸凄苦,心里却暗自琢磨,就算顾相宜知道皇上要出兵,但也不一定知道对哪里出兵。齐曦炎没那么笨,这么机密的事,绝不会宣扬,不到最后关头,可能连带兵的将领也不会说的。
顾相宜说他已经和顾家决裂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她假装忧心地叹口气,“前些日子在江城碰上好多你的族人,说要抓咱们,抓回去千刀万剐呢。”
顾相宜扬眉,“到底抓你还是抓我?”
李浅立刻强调,“是抓咱们。”不算上他,怎么能套出真话?
顾相宜抿嘴笑起来,劝道:“放心,这事我已经摆平了,以后不会有顾家人再追杀‘咱们’。”他忽然对最后这个词很觉心悦,咱们,咱们,听起来真是不错。
李浅不死心,继续问,“他们怎么会同意放过你?”
“许之以利,动之以情。”
想必动之以情是假,许之以利才是真吧。李浅看着他,忽的阴阴一笑,不管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有件事他倒提醒了她。
她本来还在想着怎么在齐曦炎眼皮底下混出京,这会儿动之以情,便什么问题都能解决了不是吗?
心中一喜,开始讲自己这些日子过得多么辛苦,她有多可怜,她的弟弟有多可怜,直说到最后潸然泪下,眼泪掉了一大缸。她打得好主意,只要花倾国一出京,她立刻跟在后面,等齐曦炎发现那就是以后的事了,谁让他把她弟弟豁出去,难道她这个姐姐想跟随保护也不成吗?
顾相宜被她一副悲苦到极点的表情逗乐了,问她,“你这是想避开皇上,还是终于想通和我私奔了?”
李浅哼一声,“私奔不必了,自奔倒希望顾兄帮忙了。”
他挑眉,“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一个是和男人,一个是和条狗。她打算把早上捡的狗一起带去。
“如此就多谢顾兄了。”不等说出反对的话,她就起身告辞,只当他是同意了。
顾相宜倒也没说什么,只微微笑着看着面前的茶,就好像那是多么珍贵的东西。
她想离开京都吗?那可有好戏看了。他这个人最喜欢热闹,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怎么不推波助澜一番呢?
接下来的日子,齐曦炎忙着朝事,好几天都没出现。
李浅倒是求之不得,她接到顾相宜的书信说出城之事已经准备好,她随时可以离开,就算去天涯海角也有人负责送到。
她对顾相宜这种夸张的说法不感兴趣,天涯海角她是不想去,只要能去陇西就好。
算计着花倾国出京的日子,这天一大早她就收拾包袱。正把几件男装打包,秀姑走了进来,“娘子,你要出门吗?”
李浅笑,“只是把以前的衣服收拾一下而已。”
秀姑“哦”了一声,她一向脑子不好使,也不关心这事。只当她真的闲着没事了。紫衣卫们也像往常一样,似没察觉出她的异状。
她按约定的时间出了门,进了一家金铺去挑首饰。顾相宜告诉她,只需告诉老板,她是“草”公子介绍来的,那老板就会助她。
对于顾相宜的话,她一向是信比不信的时候多,这家伙虽然不是个好人,不过却没害过她。每次出门,她身后都会有一堆人跟着,虽然大部分躲在暗处,可想甩掉也不是那么容易。
她进了金店跟老板说草公子介绍来的,那老板果然神色更恭敬了几分,还邀请去内室详谈。等进了里面,那老板突然撕掉胡子,却不是顾相宜又是谁。
李浅有些好笑,“左右都是你,何必还说什么草公子介绍?”
顾相宜笑道:“我倒也没想来,不过刚得了一个重要消息,没准咱们能一路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