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极差,对一边傻站着的李人吼了句,“坐下,吃饭。”
李人乖乖坐下,心里却暗自抹汗,看来自己这次护卫的工作,还真得为皇上防一防色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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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李浅就穿着这身骚包的衣服去逛窑子,手里还拿着大把的金元宝。
美男配黄金,可想而知,那些女人们见到她会是多么疯狂。
这一家叫做成美楼,是燕州城生意最好的一家。
她来妓院的次数也不算少,可都是以女人的身份,像这样过一把大爷的瘾还从来没有过。万分享受的被一群女人拥到房间里,然后就看到顾相宜那张别扭到极致的脸。
说实话,顾相宜的脾气实在不适合逛妓院,一堆热脸贴一只冷屁股,无论怎么看怎么觉得难受。
她走过去,好心的把一群围着的女人赶开,取笑道:“我若不来,你会怎样?”
顾相宜冷嗤,反问她,“你觉得在这里见了血腥,会不会煞点风景?”
李浅哈哈一笑,她可一点都不怀疑他会做这种事,让他怜香惜玉,下辈子吧。
抛出几锭金子把人都赶出去,然后开始聊起两人都万分关心的事。
“说吧,我弟弟在哪儿?”她单刀直入。
顾相宜更干脆,“不知道。”
“官银在哪儿?”
“不知道。”
李浅睨他,“那你叫我来为了什么?为了看你被女人欺负?”
顾相宜也不恼,淡笑道:“不知道并不代表找不到,我帮你找到你要的,然后你帮我做一件事。”
李浅颇为欣慰,这个顾相宜某些时候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拿上一次给她解药的事要挟她。或者他太了解她的本质,知道她说话不算的时候也很多。
“一言为定。”抓起他的手在他掌心拍了三下,算是约定誓言了。
顾相宜难得露出一抹笑,“你都不听听我要你做什么吗?”
她不在乎,“你要了我的命都行。”如果能救回花倾国的话。
“那如果我要齐曦炎的命呢?”
李浅反射性的“啊”了一声,叫道:“你不会来真的吧?”
“你好好想想再回答我,最好想清楚了,拿齐曦炎的命换花倾国。”
她还真的挣扎了一下,反复衡量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若是这个条件,还是算了。”
不是在她心里谁更重要,而是对于这个国家,皇帝远远比一个百姓更有活着的价值。
顾相宜也不以为她真会把齐曦炎豁出去,只救她弟弟,微微一笑道:“既如此便别说这样的大话。”
李浅点头,“好,你说要我做什么?”
“把陇西四地的河段修建使用权给我。”
“给你就是给顾家。”
他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摇了摇,颇有些不齿,“错,大错,给我和给顾家不是一个概念,要知道我已经叛出顾家了。给我,还是给顾家,你二者择其一吧。想必不久之后顾家就会找上门,然后用花倾国要挟你也不一定。”
李浅心道,看来他也不知道倾国是不是在顾家手中。她真的很用心的想了想,顾家的野心毋庸置疑,而顾相宜本身似乎并没有把天下据为己有的意思,现在她已没退路,只能在两害之间取其轻,选择信任他。
“好,我同意,什么时候找到通知我一声。”
“成交。”
两人斟了两杯酒,各自干杯算是达成了协议。
有他帮忙,李浅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有了着落。顾家人永远最了解顾家人,她做不到的事他却能做到。
心情放松之下,推开梨花窗向外瞧去。
入夜之后的妓院正是最热闹的时候,灯火通明的大厅里推杯换盏,人声鼎沸,前来寻欢的大爷们搂着打扮艳丽的妓女调笑打闹。
其实人活着有时是很悲剧的,压着太多的责任在身上,早失去了欢笑的权利。想饮酒时便饮酒,该尽欢时便尽欢,世间能有几人洒脱如此?
她幽幽一叹,忽然看见对面几个妓女簇拥着两个人进了雅间。虽只是一闪而过,但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两张脸。那是一对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十六七岁的年纪已是风度翩翩,与妓女们厮混的更是如鱼得水。
可在她眼里,他们只是一对恶魔。
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若没有他们,还不会把她逼到现在的境地,那么她该怎么感谢他们的付出呢?
她转过头,对顾相宜道:“帮我做件事吧。”
“什么事?”他端起酒杯轻啜一口,对她满面狰狞的样子甚觉好笑。这年头还有人能逼出她的真意吗?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