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么能谈报仇呢?她要做的就是好好的认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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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乡楼是京都最出名的大酒楼,它之所以出名,一方面是因为他的鸭子,另一点却是地理位置极好。它坐落在进京必经的街道上,只要坐在这里,凡是有从东西两个城门进来的,都能一览无余。
一大早李浅就叫李人去占了位子,整座二楼都包了下来,只供她一人赏看。掌柜的一看紫衣卫的服饰,吓得连定金都没敢要。李浅甚为愉悦,带着秀姑一起出门,大摇大摆的上酒楼吃鸭子。她四个月的身孕看着还不怎么显怀,用宽大衣服一遮也瞧不出什么,最多只是比平常胖了少许。
掌柜的殷勤,一路点头哈腰的送她上了楼。在临窗的座位坐了一会儿,也没等到西鲁王的仪仗过来,茶倒喝了一整壶。
正无聊打着哈欠时,忽然一楼的大厅传来一阵喧闹之声。有人叫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居然把二楼包了,有本事包下二楼,怎么不连整座酒楼都包下来?”
李浅听在耳里,不由扯了扯嘴角,这又是哪个愣头青在这儿生事?
她俯身向下面看了一眼,那咆哮的人居然认得,乃是她的堂弟花实落。这臭小子经年未见,还涨脾气了。
让人秀姑下去把人请上来,花实落一边上楼,嘴里还骂咧咧地,“请老子,老子还不待见呢。”
李浅一笑,“不待见就滚下去,要不要我一脚踢你下去?”
花实落抬头,看见一女子坐在床边喝茶,神态悠闲,嘴角挂着浅浅地笑。
他一惊,下意识地叫道:“大哥。”叫完,忽觉自己唐突,忙又臭屁地一仰头,“你个小娘真是好无道理,一个人占这么大的地方吃东西,也不怕撑死?”
李浅大笑,“撑死倒不会,就是屁股太大而已,不过也比不上你的嘴大,你一个人还霸占过一口锅呢。”
当年他抢饭的糗事,也只有军营里的人知道。花实落越看她越觉得眼熟,普通女娘怎么会说出屁股之类的粗语?
他盯了他许久,突然道:“你不会是大哥吧?”
这臭小子眼神还听好使,她笑了笑,却不肯答,只招手示意他坐下,然后倒了杯茶递给他。
花实落圆鼓鼓的小眼一直在她身上瞧着,忽的“扑哧”一笑,“大哥,你怎么在这儿,还穿上女装了?”
李浅淡淡道:“我本来就是女人。”
“什么?”花实落小眼瞪大两圈,那眼神完全是不可置信,世上有哪个女人能像她这样厚颜无耻?
李浅被他那眼神给激怒了,狠狠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花实落揉了揉额头,刚想说什么,就听到窗外人声鼎沸,却是西鲁王到了。
西鲁王自来恪尽职守,做王爷数十年颇得民心,今日前来迎接王爷的百姓也格外的多,大部分都是自动自发的。李浅忙制止他要说的话,向窗外望去。
西鲁王为人低调,此次前来并没带豪华的仪仗,只几十个军校护着一辆马车,那马车装饰也很普通,没裹丝挂缎,也没金银饰,只车门上挂的王府徽记闪耀,远远望去根本瞧不出这是位王爷。他每路过一处,都会听到一阵欢呼声,隔着窗户都有所经百姓的赞誉之言。
这位东鲁王还真是受爱戴呢!李浅冷哼一声,再往外看,后面东鲁王的两位世子得意洋洋的策马而过,完全没有东鲁王的低调谦虚。
唉!要不是看他那两儿子,她真会觉得这是位难得一见的好王爷,只可惜一身名誉尽毁于犬子二人啊。
“你觉得西鲁王怎样?”她问花实落。
花实落“啊”了一声,“西鲁王怎样,与咱们何干?”
李浅抿嘴一笑,看来他已经和她归到“咱们”了。这个小子是个实心眼,喜欢谁就是喜欢谁,绝不会掺杂任何假。不过这也是她喜欢他的原因。在她眼里,她有两个弟弟,一个是花倾国,一个就是花实落。
她道:“与咱们相干不相干倒没什么,只要别与国家大义相干就好。”
装的这么慈善,谁知道他私底下又是一副什么样子,或者说个人恩怨也好,她有私心也好。她不会放过东鲁王,更不会叫那两个小畜生好过。
“你且等着,早晚会撕破他们那张皮。”
“大哥,你说什么?”
“没什么。”李浅笑了笑,让秀姑唤小二上菜。
她与花实落边吃边聊,说起这一年的事,花实落只道自己武功精进了,要和她比试,非得打个三百回合才肯罢休。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