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旺盛,喝问:“兀那丑女,你说,你为何放火,若有一字欺瞒小心板子上身。”
月月脖子一梗,“板子姑奶奶也不怕。”
齐曦鹏笑道:“姑奶奶快说吧。”
月月想了想,“我恨翠香楼的鸨母啊,她对我不好,还把我喜欢的情郎带走了,我气不过她,就烧了她的楼,让她喝西北风去。”
这句话是李浅一字一句教的,令她背熟了。她本来也没撒谎,就她那尊容,看上哪个男人都不喜欢她,被人抢男人也是经常的事。这回说出来,再加上满脸横肉,还真有点凶狠的劲儿。
英娘一听,信以为真,立刻推开皮五跳了起来,“小月,你个没良心的,老娘好心收留你,你居然不知感激,还放火,老娘跟你拼了。”
她说着却不冲过去,只不停站在原地跳脚,这也是深知打不过的结果。
审来审去,这竟然成了一场风月案。
刚才侍卫的供词是齐曦澜想要火烧死皇上,这一回纵火的成了别人,也与他无干了。
案子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法再审下去,西鲁王脸愈发黑了,坐在那儿不停地运气。
齐曦鹏笑得甚是和善,“叔啊,本王看今日就先退堂,不如明日再接着审吧。”
西鲁王一甩袍袖,“退堂——”
气呼呼地走了。
皮五和月月都是证人,自有衙役过来把他们收监。月月这回倒也老实,竟不反抗的被套上锁链。心里大约还想着事成后李浅的承诺。
李浅见戏看完了,起身站起,问付言明,“付公子不走吗?”
“自然要走的,难道在这儿过夜不成?”
知道他还在气她,李浅也不介意,吩咐小二上来结账,今天就算是补偿他,她请客了。
刚掏出银子,还没等递到小二手里,便听到楼下一阵吵杂声。有人呼道:“来人,把茶楼围起来,别放走了纵火犯。”
李浅一惊,这是被人查实了吗?
这两天官府四处张贴了官捕文书,缉捕纵火犯,那画像画得与李浅有七八分相似。今天一上楼,掌柜的就看出她来了,越看越可疑,就赶紧让小二去京畿营报告。这才有京畿营的官兵前来拿人。
李浅虽然不怕被抓,可她的身份到底是后宫娘娘,真要被抓了,那脸面可丢大了。尤其此事传进宫里,皇后肯定会用宫规制她。届时肯定皆大欢喜,阖宫欢庆。
她吩咐李人赶紧带人把官兵拦住,自己推开窗户,就要往下跳。
付言明不干了,她要走了,顶缸的岂不就成了他了。这个新任的京畿营首领,与他不熟,真要抓进去,还有他好果子吃吗?
他拽住她,“不行,你得带我一起。”
李浅点点头,架着他的胳膊,两人纵身从二楼跃了下去。
他们脚尖刚一着地,便觉头顶一阵劲风刮过。付言明下意识地一低头,似乎有一柄钢刀贴着他的头皮擦过。
李浅一只手抓着他,另一只手成掌状,像那持刀的手劈去。这一下又快又狠,劈的那只手腕一滞,趁这个空挡,两人向后一跃,然后没头就跑。
匆忙间,下手的是谁他们也没看清楚,只是觉得肯定是个高手。
后面一团乱,因打斗从酒楼里跑出去的人堵了半条街,他们想过也过不去,所幸混在人群里,那些官兵也抓不到他们。
付言明喘了口粗气,问:“这些哪是官兵,怎么感觉像想要命的?”
李浅横了他一眼,“你才知道啊。”
她很后悔不该把他带下来,刚才那一刀似乎算准了他们下落的方位,要不是运气好,砍偏了点,这会儿他只能在地上找脑袋了。
到底是谁想要他们的命?是有人混在京畿营里,还是这营里本身就是他们的人?
忽然想起京畿营的首领欧学明,这个时候他不是也该在这儿吗?
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欧学明,只看见一个副将带着一队官兵在驱赶百姓。他们不敢多留,从人缝里挤出去,半蹲着身子往外跑。
跑出一条街,人逐渐少了,也没有官兵再追上来。
付言明拄着一根柱子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是翩翩公子,何曾这么玩命逃跑过,也就是跟她在一块,才会有这样的霉运吧。
好容易气喘匀了,看一眼沉稳自如地她,不由道:“李浅,有时候真纳闷你是怎么活过来的?”据说她曾一年内被刺杀了十余次。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