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从推开的窗户看外面的情景。
这会儿还没开始堂审,不过已经陆续有官员的轿子停在郡守府衙的大门。
他约了李浅今天一起看审案,不过他也知道这不太可能,齐曦炎能放她出来才怪。昨天她还没走,就有人参奏她不守宫规,不像个娘娘样。
这皇上也是个要面子的,还能任她胡作非为吗?
别说皇上了,就是她嫁给他,他也不能允许这妮子这么干吧?当然了,他也不会娶她,这样的人摆在家里还不够遭罪的呢。
他昨天真该把付言喜也带来的,叫他好好瞧瞧这个女人是个什么疯样子,也省得他一天到晚痴痴迷迷,误会她是什么仙女下凡。
正琢磨着哪回她再做坏事时把言喜带出来,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轻叫:“爷,小女有事求您。”
这么软软糯糯,又带点娇媚的声音煞是好听,付言明不禁精神一震,忙转回头去看。
他还以为有什么绝代佳人看上他,意图茶楼一会呢。可谁想说话的居然是个小丫鬟,梳着两个丫髻,半垂着头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他只瞧了一眼,心中原本的绮丽心思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失声问:“你怎么在这儿?”
她就是烧成了灰,他也认识她,更何况只是换了一身衣服。
李浅轻抚了抚他那冲天的丫髻,笑道:“怎么样,我这一身可漂亮?”
“与你的年龄不符。”她都当娘的人了,还装什么小丫头?
这身衣服是她在街上的估衣店买的,总不能让她穿着一身宫装到处走啊,所以才特意挑了件最不招人眼。至于这丫髻,谁让她现在装丫鬟呢,总要相符一点嘛。
李浅笑着坐在他对面,她这个时候来见他,是有事想找他帮忙的,受两句挖苦也没什么。
料想到凭他的性子,既然约定好了,就一定会来。而远远地看见他在窗户那儿探头,便更加自得对他的了解。付言明表面柔弱,心里却是从不服输的。
倒了杯茶给他,一脸笑意的把要找他做的事说了,付言明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不去,不去,你少利用我做这样危险的事,要去你自己去。”
李浅幽幽一叹,“付公子何必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她肯冒着被人认出是纵火犯的危险出现在这儿,就没打算无功而
“你不去也得去。”突然间伸指点了他的穴道,然后半拖半架的把他架下茶楼。
付言明脸色铁青,被她这一拖,真是八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李浅笑着把他架的更高些,也难为他为了面子,不时地对茶楼的人解释,“在下身体不适,特别让家里丫鬟来接。”
可怜那些听到的人都莫名其妙-,大约心里在想:谁问他了?
出了茶楼上直到坐上她雇好的车,李浅才给他解了穴道。
都到了现在,付言明也懒得挣扎了,直接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启王府。”
齐曦澜的武士都养在王府里,他虽获罪,可不知为何,齐曦炎却并没查封他的府邸。所以那些武士还在府里做事,只是没有主子的府邸太多清冷清闲了。
李浅本来也没想带着付言明,可谁叫她现在不宜出面呢,被皇上知道他偷跑出来,一顿责罚是必然的,因此这样的事还是交给他更好些。
到了启王府,付言明亮出令牌,果然不一刻便把启王的人都集合起来。
望着眼前一个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他显得很是无奈。皱了皱眉,问李浅,“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
李浅摇头晃脑道:“公子所言谬也,这怎么能说奴婢呢?这分明是公子您的意思嘛,号令是公子发的,事情也是公子做的,与奴婢有什么关系?”
付言明气得磨牙,他就说吧,此人不可交,现在好了一不小心就被她算计了去。
可惜她已经牵扯进来,再说退出也来不及了,就算来得及,她也有办法叫这变成板上钉钉。
付言明运着气,眼看着一队青衣武士出了王府却无可奈何。
李浅含笑着拉起他的袖子,半拉半拽着出了府门。
吩咐赶车的离开,他们上了一辆王府的马车。为了怕露痕迹,这马车用的是下人出门所用的乌布车,车厢也狭小,挤两个人稍嫌紧凑了一些。
一路上付言明的脸色一直很难看,李浅倒有些悠闲,头倚着车身闭目养神。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