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曦炎淡笑,到了最后一局,竟真的认输
他双眸在李浅、宁嫔、荣妃脸上看了许久,最后停在李浅身上,问道:“你们三人谁愿为朕而歌?”
宁嫔躬身行礼,“臣妾愿为。”
荣妃也道:“臣妾愿为。”
李浅却是一脸“我不愿”,她又不是猴,难不成还得让他们耍吗?
齐曦炎仿若无意识地又看了三人许久,随手一点,“就你吧。”
这一点无论李浅怎么想躲都没躲过。不是说让他们各自的女人表演吗?他的女人自始至终都只有她······
李浅被他满不在乎的表情气得恼怒,可这会儿众目睽睽下敢不遵圣旨,朝堂上有的是人会寻她话柄,到时又兴起一阵废妃风波可就糟了。虽然姑奶奶她确实不想干了。
深知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只能假笑道:“臣妾遵旨。”想看猴子耍吗?那就让你们瞧瞧猴子是怎么唱歌的。
她寻了一个高处,双手叉腰,亮开嗓子开始高歌:
“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兮击鸣鼓。
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好一首杀伐之歌,完全符合她现在想杀人的心态。一曲唱毕,现场顿时多了许多肃杀之气。
只有她的嗓音······该怎么形容呢?声音或高或低,一会儿似敲鼓,一会儿像打锣,噼里啪啦,偶尔还夹杂点鞭炮声响,真是听得人胆战心惊,恨不能如那歌中勇士一般“魂魄毅兮为鬼雄。
好半天,凉棚里都没半点声音,大约都被这铿锵之音给吓傻了。
还是齐曦鹏最先反应过来,笑道:“贵妃娘娘真是歌喉亮人。”
是吓人吧,齐曦澜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早知道她不会轻易就范,这会儿看来还真是没低估她。他笑着站起来,“娘娘歌喉确实不错,今日倒是拔得头筹了,臣以为该有赏赐。”
这两位王爷大声赞叹说假,混没觉会牙碜,身为人家夫君的又怎么能吝啬?齐曦炎淡笑,“皇兄所言甚是,来人,赏贵妃骑马。”
刚才就见她在盯着对面的马瞧,那模样看着比对他还亲切,若不依了她,还真对不起她那份积极。想必,这些日子,她也憋坏了吧……
李浅嘴角立即翘起来,说了句“多谢皇上”,然后兔子一样跑走。
她直到马厩,选了匹马骑上在便狂奔起来。
以前也没觉多喜欢骑马,可憋了这些时日,一骑上马,真是浑身舒泰,似乎所有的怨气都随着手里的鞭子被甩飞出去。
贵妃娘娘马上英姿威风飒爽,比那首歌不知强了多少。齐曦澜看得甚为神往,他向来是坐不住的,此刻便兴奋起来,提议,“皇上,咱们也去骑马吧。”
齐曦炎颔首,“既是出来了,都去玩玩吧。”
“诺。”一群人站起来,走离凉棚。
李浅在山上跑了一会儿就有些气喘,她也是许久不运动,身子骨竟觉松散了。左右无事,便拽着马缰沿着山道缓缓而行。
山上开满了映山红,虽然有些败落,但看着也比盆栽里精神。油桐正开花,这儿一丛,那儿一簇,很不少。山上的砂土呈粉红色,在别处似乎没有见过。粉红色的山,各色的映山红,再加上或浓或淡的新绿,眼前一片明艳。
没想到这山中景色,竟是这么妍丽。她正心旷神怡地欣赏着,忽听身后有人叫道:“你再走下去,你的马腿都磨细了。”
李浅一回头,瞧见齐曦澜骑着匹枣红马从后面飞奔而来,远远地就能感觉到脸上的笑容,比今天的阳光还要灿烂。
她问:“王爷怎么追来了?”
“看你骑马往这儿来,就来看看,你刚才心情不好吗?”
李浅瞪他一眼,“你觉得我的心情能好吗?”
齐曦澜拉住马缰,与她并肩而行,低低地声音劝道:“你别怨皇上,他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
他说的是这些天他的所作所为,李浅深有同感,皇上却不如原来了。
“我没怨他什么。”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要怨就怨她自己,意志力不够坚定被他勾引了去啊。
“那就是怨宁嫔,本王瞧着那小贱人也挺可恶的,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跟你那男人一个样。”他咬咬牙,也不知怨的是宁嫔,还是齐曦炎。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