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曦炎笑着把她揽进怀里,“朕知道这事危险,不过此刻朕只能依靠你了。”
李浅挑眉,“皇上不是说臣妾不守妇道,不该干预政事吗?这件事还是交给启王的好。”
这小妮子永远这么小性。齐曦炎松开她,掸了掸袍袖,“这话是大臣们说的,可不是朕说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耍赖吗?李浅无语了,试问皇上跟她耍赖,她又能如何?
让宫女上了茶,他端起来亲手递到她面前,“你是朕最好的帮手,朕的每走的一步都离不开你的协助,若没有你,哪有朕的今日?”
好高的帽子,李浅顿时被迷汤灌得醉醺醺了。
齐曦炎从来不夸她,不骂她已经是万幸,这回这么卖力的夸赞,还真有种让人受宠若惊之感。由此也可以看出,他确实被逼到绝境了。
就算他不说这样的话,她也会帮,谁让夫妻是一体呢。不过听好话,总比被人命令带吓唬的好吧。
“明日臣妾就出宫去。”
“明日太迟了,朕怕明天一早西鲁王那边就会有行动,你今晚就出去,破解石碑之谜。”
他们已经耽搁太长时间,若是今天能在朝中,就能立刻做出反应,但现在那几句预言已经传遍京都的大街小巷,这个局面不趁早收拾是绝不行的。
李浅也深知其中的关键,叹口气道:“臣妾这去一趟就是了。”
她回昭阳殿换了男装,又去领了紧急出宫的腰牌,带着一队换了便装的紫衣卫出了宫。
大晚上的不让睡觉,出去执勤的事她以前做过不少,可谁知做了皇妃还要这么辛苦,看来皇上的女人也不好当啊。
出了宫,李浅暗自琢磨,都这么晚了,受罪总不能就她一个,好歹要拉个垫背的。而这个人必是齐曦澜。小样,想睡个好觉,岂不太便宜他了?
齐曦澜累了一天,洗完澡躺在床上,刚睡着,突然就觉得头顶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捅了一下,一睁眼,忽见一把明晃晃的宝剑横在眼前。
他吓一跳,还以为是西鲁王的人来刺杀了。下意识叫出来,“来人,救……”刚一开口,就觉嘴被人一只手堵住,那只手柔柔软软的,是女人的手。
一个女人声音在他耳边轻道:“不许叫,否则就结果了你。”
齐曦澜吓得慌忙闭嘴,待看清那个女人竟是李浅时,真是想咬死她的心都有了。
“你干什么?”他怒吼。不带这么玩人的,他今天刚受了惊吓,还以为是西鲁王的人追来暗杀他了。
李浅笑着用剑柄推了推他,“你这被窝倒也睡得暖和,快起来,跟我出去一趟。”
“不去。”
齐曦澜把被子蒙上头顶,这么吓唬人,还想让他做事,臭丫头痴心妄想。
“快点,是圣旨。”
“让那个下圣旨的滚蛋。”
好吧,下圣旨的就是她。
李浅摸摸鼻子,今天是说什么也得把他带出去的。
齐曦炎用在她身上那套,放在他身上不管用,还不如使用暴力更迅速。她伸手点住他,然后叫两个紫衣卫给他穿衣服。
齐曦澜被人竖起来,满肚子怨气无处发泄。看她直勾勾地盯着他,不由抿了抿唇冷笑,“娘娘,您不避一避吗?”
李浅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忙转过头,心里却想,又不是没瞧过,他和女人欢爱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要避着她?
她也是一时忘了,那会儿她是太监,而现在她是皇上的妃子。齐曦澜难道会恭请她观看吗?
好容易穿好衣服,两个紫衣卫架着他从墙头跳出王府。齐曦澜真想大叫一声召来属下,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他欠李浅一条命,就当是还她了。
不就是黑夜出去一次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可在了解完事情经过之后,他顿时便觉得自己来错了。在床上睡会儿觉多好,何必又搅进这潭浑水里?
“这就是你所说的那口井吗?”
在原地转了一圈,发现确实有一个石碑从井边钻出来,并不规则的石碑上刻着:新帝升天,日蚀侵之, 西方者立,大燕天明,新天到来。
这是前朝时代的古体,不懂行的人还真读不出来。
他问李浅,“你说,这碑是怎么出来的?”
“听说是自己从地里冒出来的,你相信吗?”
齐曦澜自然不相信,他觉得最不可信的就是神佛。否则他求了一万遍让他当皇帝,还让他娶自己喜欢的女人,怎么就没答应呢?反倒那个从来不拜佛的弟弟,什么都得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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