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就算太监也不至于活不成吧?
“那倒不是,只是他的病实在不好医,医不好,很难医……。”
真难得这老头这么啰嗦,她皱皱眉问:“他到底得的什么病?”
“这个……阴阳失调,性向不明,喜好不定……”
李浅不明白,后面跟来的齐曦澜忍不住插嘴道:“这意思就是说,他急需女人调和。”
“这事绝对好办。”她轻笑。
宫里有的是女人,她这个贵妃把宫女指给他的权力还是有的。到时候几十个女人同时伺候,总有一两个合他的眼缘吧。
武成思好容易从乱针中爬出来,正好听见这句,不由气得浑身发抖,“你奶奶,你这女人想整死我吗?”
李浅深深一笑,她奶奶就是她爹的娘,这与她有毛的关系?
说实话她还真不是想整死他,只是这些御医未免做的也太过分了一些,医个人而已,犯得着跟动刑似地吗?
武成思跳到她面前,气呼呼问:“你还记得答应我的事吗?”
“记得啊,你就是想治好病。”
武成思把身上插的所有针拔下来扔在地上,豪气冲天,“好,那你今天就洗干净等着我吧。”
好有魄力,好暧昧的一句话。
所有人都满脸惊异的看着他,就连齐曦澜也大为叹服,他是敢讲别人所不能讲,敢为别人所不能为。虽然同样的话,他早就想说了,可谁叫他更珍惜项上人头呢。
李浅微有些尴尬,“你知道我的身份吗?”难道这些人就没人在他跟前提一句?
“这个可以暂时忘记。”他自然知道,但他现在只是想测试一下对她的抵抗力,又不是真的要上她。
对于天下有这么大胆的人,李浅也深表无奈。她微微一笑道:“好,我洗干净‘枣’等你。”
今年的新枣来没下来,库里放得去年的倒也多得是,埋了他都有可能。
接下来他们聊起日食的事,其实反正齐曦炎还没死,发生不发生日食,影响也没原来那么大。
西鲁王即已想好和宋国签订协议发病,想必也不会再在这上面做文章。
这是他们的机会,日食对于百姓来说总有一种特别的恐惧,这就像是一个信号,一个表示老天爷要惩罚谁的信号。若是运用不好,很容易造成百姓的恐慌。不过若是运用的好,反倒能成为攻击西鲁王的工具。
当然,这不是李浅想的,而是武成思的想法。这小子虽然有时候会疯一点,但是脑子却绝对好使。
李浅笑道:“你想怎么做,给我们详细说说。”
武成思伸了伸胳膊,还觉身上酸痛异常。他瞪了一眼那些忙忙碌碌,还在给他配药的太医们,才道:“既然老天爷要惩罚,总要找出一个人给他,不是皇上,那也可以是西鲁王,咱们不妨对外宣称,西鲁王谋反触怒上天,所以才天降灾难,并以石碑示警。”
李浅甚觉大妙,现在也是时候把山里发生的事抖出来了,死了那么多人,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过……她只负责谋划,至于具体实施还得齐曦澜去办。
齐曦澜对于替她办差的事深恶痛绝,为她做事不仅没有好处,还经常会惹一身骚。要是不小心再让她那口子不高兴了,他就没好日子过了。
叹口气,“能不是我吗?安王已经回来了,你叫他去做。”
李浅自然知道安王回来,这是昨天的事,大约是西鲁王觉得扣押这位侄子没半分效用,才把他放了。或者所有人都明白,就算以他为人质,齐曦炎也绝不会为他付出半分。
因为之于他们来说,安王也只是齐家的兄弟之一,他绝不会为任何一方做事,以往的经历,让他学会躲,躲任何纠纷,任何事。
“让武成思陪你一道,如果成了,晚上为你庆功。”
齐曦澜哼一声,他才不需要什么庆功。
他也知道他若不做,这妮子肯定会去告状,所以最终不去都不行啊。
这事办完,李浅就去见齐曦炎,他想必也该从皇后那儿回来了。
来到皇上寝宫时,齐曦炎正在发脾气,来回重复着一句话,“这个贱人,朕要废了她。”
难道看见他会这么骂人,她不禁一笑,“皇上这是怎么了?”
他转脸看见她,冷声道:“朕把执掌后宫之权给你,以后你就掌凤印吧。”
李浅耸肩,她对管女人才不感兴趣呢。
“你爱交给谁,就交给谁,我是不做的。不过在这之前你还是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齐曦炎余怒未消,她给他倒了一杯茶,他也不接,只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道:“这个贱人居然瞒着朕去帮西鲁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