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价了!
“咳咳咳……”陈大人干咳两声,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的说道:“这是我们做臣子的本分。”亏他能这么厚脸皮的说出来了!
“好了,这盐政的账务现在才是当务之急,其他的话,你们自己约一个时间地点讨论好了!”虽然这戏不错,但是也要考虑到时间。江南的盐税可是国家的一个重要的收入来源,这账务对不上了,自然要好好的查清楚了!
嘭!林海跪倒在地“皇上明鉴,微臣于甄庶民接交的时候,这盐政账务并没有什么问题,若是真有什么问题了,这甄庶民会和微臣接交吗?他又不是一个傻蛋,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反正林海就是咬定他和甄应嘉接交的时候,这账本没有问题。
反正甄应嘉也死了,只要林海咬死这个说法,就不怕任何人。而且林海算的上,是毕竟清廉的官员了,账本上面的东西,他基本上都没有动,就是硬查也查不到他头上。
其实这是硬查是不可能的,因为自古盐政就是一个肥缺,像林海这样动作小的官员,算得上是凤毛麟角了!林海前面的那任官员,如今是吏部的左侍郎,再前面那一届,是太上皇的表哥,皇上的舅舅。这样的关系下,谁敢提彻查两字。
只要大家不敢提,林海就没说,毕竟他当初接交给甄应嘉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不是。谁又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林海干的了,还是甄应嘉干的了!这要是甄应嘉干的事,不可能让林海被黑锅吧!官场上只有小官给大官背黑锅的,可没有倒过来的事情。
“这是自然的,林卿在江南担任巡盐御史十几年,朕现在都还记得,每次交税的时候,江南的盐税总是最先入户部的。而且林卿担任巡盐御史期间,江南一直国泰民安,林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事情,朕都记得了!”这话皇上说起来也不脸红,要不是当初太上皇提醒了他一次,皇上有没有想起来,还是一个未知数了!
林海‘感动’的热泪盈眶,哽咽的说道:“皇上英明,微臣虽然说不上什么千古名臣,但是在职期间也是勤勤恳恳的,谢皇上明察。”
皇上坐在龙椅上,听了林海的话,抽了抽嘴角。再一次见识到了,林海的厉害,那小眼泪,那可真是说来就来。瞧瞧这做派,哪个敢说,他不忠心。
“咳咳,这次让林卿前来,主要是想知道,盐政的账务,可有备份。”皇上又将话题拉了回来。
按理说,这个时候就是有,林海也应该说没有,这样才符合官场的潜规则。可是林海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如今的巡盐御史是皇上的亲信,就像当年太上皇派林海去江南一样,都是带着重任的,时间可不能花在这个事情上。
于是林海掷地有声的说道:“有,而且还不止一份。”
某些人听了这话,想掐死林海的心都有了,可是在朝廷之上,却还是要老老实实的站在,只是那气愤的小眼神,时不时的向着林海飘来!
不过林海都无视了“当年臣,为了方便,因此特意让幕僚抄制了一份备份,微臣担任巡盐御史的期间,一直都是让家奴拿着这备份去户部接交的,为了以防万一微臣吩咐过,将这备份随着盐税一起交到户部,所有户部现在肯定还有臣当时留下的备份。
另外一份,在现在的都转盐运使司运使陈大人手中,当年官盐被劫一事发生后,微臣为了统计江南盐区的官盐存量,曾经让陈大人抄录过一份,用来核查账务了!”总之一句,想要陷害林海,先掂量掂量分量,林海可是早就做好两手准备的了!谁想利用盐政上面的事情栽赃林海,林海就有把握,可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林菖站在众文官里面微笑着,他就知道这些人不会讨到什么好处的,他的这位叔公什么时候别人玩弄过,也只有他玩弄别人的时候,现在看来果然,还是什么比证据更加有说服力的东西嘛!
只有一些在户部担任过官员的大臣,恍然大悟,难怪当年林海要搞得这么复杂,原来在这里等着的呀!
人家可是从十几年前,就开始布局了,林家人果然轻视不得。
众位大臣不约而同的想道,不由得为刚刚出头的陈大人感动悲哀,不过陈家和林家的恩怨,也不是少这么一件事情,就能恢复过来的,因此陈大人可没有什么悲哀不悲哀的想法。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