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乱成了一团浆糊。
许萝浑身酸痛,嗓子发干,使了好大的力气才总算是喊出了声来,“有人吗?有人在吗?”
许萝的声音并不大,但她没叫一会儿,就听到有人推门走了进来,她缓缓扭过头,便看到一个穿着靛青色菱花裙的少女,手里端着个铜盆,快步地走到了床边,而后俯下身笑容恭敬地看着她,开口道:“宛小姐,您醒啦,要奴婢帮您倒杯水吗?”
许萝看着少女明媚的笑脸,心里的疑惑更深了,她自是注意到了少女对她的称呼,皱着眉头与她问道:“你是谁?这里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的孩子呢?”
那少女依旧笑着,却没有回答许萝的问题,而是将手上的铜盆放到床边的兀子上,然后到桌边倒了杯水回来,递到许萝的唇边说道:“宛小姐您先喝点水吧,润润嗓子,这样说话会舒服些,您可以唤奴婢绮罗。”许萝的嗓子却是干渴地厉害,所以她并没有抗拒,喝完了一杯水之后,对问她还要不要的绮罗摇了摇头,才继续说道:“不要叫我什么小姐,我早就已经嫁过人了,也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我不知道你是谁,你背后的人抓我偶来是什么目的,我现在只想知道,我的孩子呢,他们在哪里?”
绮罗拿温热的帕子来帮许萝擦了擦嘴,这才恭敬地回道:“两位小少爷就在隔壁的房间呢,乳娘们刚刚喂过了奶,现在已经睡了,宛小姐若是想看他们,奴婢一会儿让乳娘抱过来给您瞧瞧,不过宛小姐您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应该饿了吧,厨房早就帮您准备了鸡汤,您些喝一点。”
现在不是鸡汤的问题啊~~~~~许萝在心里叫嚣着,她用手肘撑着身体挣扎地想要起来,面上满是愠色,咬着牙重复地与绮罗逼问道:“这里到底是哪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那绮罗见许萝要起来,连忙用手按住了她,焦急地劝道:“宛小姐,您身子还没好呢,别激动,您先躺下来,奴婢慢慢与您说。”
许萝方才也不过就是欲擒故纵,自然不会真的跟那绮罗硬来,重新躺会床上,喘着气瞪着你去绮罗,“那你就快跟我解释吧,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的主子是谁!”
绮罗为难地咬了咬下唇,这才缓缓回道:“宛小姐,您就别为难奴婢了,奴婢只能告诉您,这儿是奴婢主子的一个别院,安全的紧,您就安心在这儿养身子,等时机到了,主子自然就会来见您的,奴婢劝您一句,您也没必要亏了自己的身子,还是好好养着要紧。”许萝沉默了一会儿,见不能从绮罗口中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便换了一个方法,抬头看向那绮罗,缓缓问道:“你不说其实我也知道,陛下他可真是费了好大一番苦心啊……”许萝话音刚落,绮罗的脸色就变了变,似乎尽量想要掩饰,但许萝的眼睛多毒啊,自然看出了端倪,便更加确信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奴婢给小姐您去拿鸡汤,小姐您等一会儿。”绮罗颇有些落荒而逃地快步出了房间。
房中只剩下许萝一人,她倒是可以更安静地整理一些头绪,她吧孩子生下来之后就陷入了昏迷,后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她都不记得了,但她一个大活人竟然能被人从高府送到这里,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高家是世家大族,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完成这些事的人,定是要比那高家更有能耐吧,许萝认识的人当中,有这个能力的也就那么两个,一个是祁国公世子祁安之,另一个就是当今的皇帝陛下秋慕言了,祁安之身边有柔福郡主看着,想来他也不可能完全瞒着秋络来个“金屋藏娇”,而那秋慕言,有了上次在高府的偶遇和后来高晓云宫中的相见,许萝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将她弄来这里的人就是那秋慕言,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只是,若真是他,这一次恐怕就不会那么容易再放过自己了吧。许萝想通了一些事情,便也不再执拗地一定要从那绮罗口中知道真相,开始好吃好喝地休养起来,许萝这一次生产消耗极大,让她本来还算康健的身子顿时虚弱了许多,不过那绮罗每日都会给她准备许多补品,更是有大夫每日定时地与她诊脉,她的身子亦慢慢恢复了过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