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铭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谁叫郑锦帆,还不给老夫滚出来!”柳长卿脸色一沉,仿佛随时要爆发的火山似的。
在场数十万人,殿内上千各宗强者,也唯有他敢这样对秦道铭说话。
他一发话,郑锦帆更是双腿一哆嗦,那冷汗直如雨下。
秦可儿原本就因为李默二人未chu xian而怀疑,如今见他这mo yang ,哪还料不到发生了什么事情,那眼中尽是厌恶和不耻。
秦飞燕扭过头来,问道:“帆儿,他们可是在说你?”
“师傅,你千万别听他们胡说,我虽认识他们,但我可什么事都没做。”郑锦帆慌忙摆手,急着撇开关系。
秦道铭自然也知道这柳长卿的脾气,他立刻说道:“事情还没搞清楚,长卿兄先别动怒,此事我自会处理。”
“好,不过老夫有言在先,你可别想当着我面偏袒你的门人!老夫的徒弟,绝不能吃半点亏!”柳长卿双目一瞪,煞气逼人。
秦道铭肃然说道:“长卿兄放心,当着这么多同道的面,是是非非自然要弄清楚。”
他这一说,自然没人再多言半句。
然后,秦道铭便朝着三人问道:“你们三人将所发生的事情如实说出来,我自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李默便朗声说道:“我们和贵宗秦飞燕大长老的弟子秦可儿姑娘乃是凡土郡城的旧识,前几日抵达贵门之后,便想着去找秦姑娘叙叙旧。哪知在抵达寒竹山半途时,有贵门弟子突然拦路,说山路失修,要我们改道。然后,将我们引入了焚天拘魂阵中。”
焚天拘魂阵五字再出,场中又是一阵骚动。
数十万弟子闻之变色,谁都知道千年前的那场两宗之战,也知道这一个大阵毁灭了多少鬼牙门精锐。
秋水宗因此一战成名,焚天拘魂阵名震翌州。
这三人年纪轻轻,竟然自称是从焚天拘魂阵中走出。
即使李默拥有着灵骨之躯,这种事情怎么想也都是不可能。
秦道铭目落到一侧的一个中年男子身上,沉声说道:“贵元师弟,你掌管阵法库,可知现在焚天拘魂阵的qing kuang?”
那中年男子拿出一个罗盘来,仔细观察之后,大声回道:“回宗主,焚天拘魂阵运行正常,破损处可以忽略不计。”
这一说,众人便又纷纷摇头,觉得李默之言实不可信。
秦道铭又朝着另一个灰袍男子问道:“上吴兄,你掌管古籍库,可知道这宝炉山下为什么会有一个传送阵。”
那灰袍男子略一思索,便肃然回道:“禀宗主,此阵应该是焚天拘魂阵的紧急出口。很可能因为传送阵遭受破坏,因此启动。”
此话一落,场中顿时惊呼声阵阵。
这话几乎证实了三人是从大阵中走出的事实,光是这点便已经惊世骇俗。
一时间几十万人,那一双双眼睛都齐聚在三人身上,半分都移不开,那眼神里满是震惊与愕然。
这需要多么逆天的能耐,才可能从这样浩大而恐怖的阵法中突围啊。
换作在场任何一个玄徒,甚至是金身境后期者,光是听着焚天拘魂阵的名字,那就吓得双脚发软了。
以至于秦道铭都定眼看着三人,久久未语。
待场中议论稍停时,秦道铭这才问道:“李默,哪你从何得知那将你引入阵法的,就是我宗门之人呢?”
郑锦帆突而眼睛一亮,刹时间镇定下来。
这宗门数十万人口,可由不得李默一个个去辨认,光是这一句话,就能问得他语塞。
而且,他突然想到,只要死不认帐,那李默也没有任何证据啊。
一下子,他便心里塌实了。
只是,李默又怎么可能被问倒。
想他经历多少大场面,生前那可都见惯了宫廷之争。
或许,凡土皇族大臣们,在修为上无法和宗门强者相比。但是,那尔虞我诈的工夫却要胜出三分。
李默声音一抬,朗声说道:“寒竹山乃是内门要地,那几人身穿宗门服饰,挂内门弟子腰牌。若非是贵宗之人,莫不成还是别宗的人马不成?”
这一说,秦道铭顿时眉头一皱。
殿内诸人也都微微一愣,暗呼少年这口舌倒真是利害。
若是他宗子弟伪装成秋水宗门人在内门要地闲逛,那秋水宗可丢不起这个脸。
这时,秦道铭便沉声叫道:“郑锦帆何在?”
郑锦帆哪敢迟疑,连忙走了出来,深深一拜道:“弟子在。”
这时,众人才发现此人竟然是内门大长老的弟子,事情立刻又变得复杂起来。
“你说说,这件事情可和你关系?”秦道铭问道。
郑锦帆一挺腰杆,大声否认道:“宗主明鉴,此事和弟子绝无半点关系,应该是这李默胡口杜撰!如此盛会关乎到咱们宗门颜面,本宗弟子怎么会去做这种坏宗门名声的事情?依我看,是他们zi走错了路,闯到了什么阵法中,如今却是反咬我一口,请宗主证我清白!”